主角是裴铮裕王王钦的叫做《亲戚劝我委身仇敌,我让她当众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这本的作者是幸运的猴子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内容主要讲述: 我爹,大理寺卿楚靖渊,被人诬陷入狱,全家上下等着抄家流放。天塌下来,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弟弟尚且年幼。这时,我的好大姨来了,拉着我的手,情真意切地给我指了条“明路”。她说,去求裕王吧,只要你肯……我们全家
我爹,大理寺卿楚靖渊,被人诬陷入狱,全家上下等着抄家流放。天塌下来,
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弟弟尚且年幼。这时,我的好大姨来了,拉着我的手,
情真意切地给我指了条“明路”。她说,去求裕王吧,只要你肯……我们全家就有救了。
她不知道,我爹书房里所有的案卷,每一个字,我都记得。而裕王,
正是把我爹推进深渊的那只黑手。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养在深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他们等着看我哭,看我认命,看我为了活命去出卖自己。我笑了。我没哭没闹,
只是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轻轻地问了我那大姨三个问题。三个问题,
让她从“好心人”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蠢货。抄家?流放?不,这只是个开始。真正的猎杀,
现在才拉开序幕。1我爹被带走的时候,天是青灰色的。像一块用了几十年的旧抹布,
又脏又沉,压得人喘不过气。几十个禁军冲进府里,铁甲摩擦的声音,
刀鞘撞在门框上的声音,把所有下人的尖叫都盖了过去。我娘当场就晕了过去。我扶着她,
隔着人群,和我爹对视了一眼。他没说话,只是眼神很平静。那眼神告诉我,别怕。
可我怎么能不怕。楚家,完了。这是我爹被押进天牢后,整个京城所有人的共识。
罪名是私吞赈灾粮款,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这种案子,通常都活不过秋后。
府里乱成一团。下人们开始偷东西,卷着细软想跑。我让管家把大门锁了,谁都不许出去。
然后我拿出我爹的腰牌,站在院子中间。“我爹只是去协助调查,不日就回。
谁要是现在跑了,按叛主处置,等老爷回来,发卖全家。”我说得很慢,声音不大,
但那些慌乱的人都安静下来。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有恐惧,也有怀疑。
我知道这镇不住他们多久。人心散了,比什么都可怕。这几天,母亲天天哭,
弟弟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我每天要去安抚母亲,照看弟弟,还要稳住府里的下人。
我没时间哭。我爹出事第三天,亲戚们来了。不是来帮忙的,是来看热闹的。或者说,
是来分食腐肉的。领头的是我大姨柳氏,我娘的亲姐姐。她一进门,就抱着我娘嚎啕大哭。
哭声比我娘这个正主还大。“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妹夫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眼角瞟我,瞟我身上的衣服,头上的簪子。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晚辈。
像在估价。其他叔伯婶娘也跟着附和。“是啊,靖渊平日里多正直的一个人,
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唉,这下可怎么办,一大家子人呢……”他们嘴里说着惋惜的话,
眼睛却像尺子一样,丈量着我们家里的每一件摆设。这个明代的青花瓷瓶不错,
那个黄花梨的椅子也值钱。我安静地站在一边,给他们添茶。手很稳。茶水倒得不急不缓,
一滴都没有洒出来。我大姨柳氏终于哭够了,用帕子擦了擦她那没什么眼泪的眼角。
她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到一边,压低了声音。“攸宁啊,你也是个大姑娘了,得为家里想想。
”她的声音黏糊糊的,像一条蛇,缠上我的手腕。“你爹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可怎么活?”我没说话,等着她继续说。果然,她图穷匕见了。
“大姨给你想了个办法,就是……可能要委屈你一下。”她凑得更近了,
一股廉价的脂粉味扑面而来。“京城里,能和你爹的政敌说上话,又有这个分量的,
就只有裕王了。”裕王。听到这个名字,我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听说裕王……最近正在扩充王府别院……”柳氏的眼睛里闪着精明又贪婪的光。
“攸宁你生得这么标志,要是能得了王爷的青眼,别说救你爹,就是保你们楚家一世富贵,
那也是一句话的事。”她说完,紧紧地盯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等着我点头,或者哭着感谢她。2柳氏见我没反应,以为我吓傻了。她拍了拍我的手背,
语气更“语重心长”了。“好孩子,大姨知道你心里委屈。可眼下这是唯一的活路了!
”她开始给我算账。“你想想,你爹的罪名一旦坐实,咱们楚家就是罪臣之后。你,你弟弟,
以后连婚配都难。你弟弟的前程也全完了。”“到时候,这宅子要被查抄,
你们娘仨就得流落街头。你一个姑娘家,长得又这么好看,流落在外是什么下场,
不用大姨多说了吧?”她每说一句,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仿佛她不是在劝我,而是在逼我。客厅里,其他亲戚的目光也都有意无意地飘过来。
他们装作在聊天,耳朵却都竖着。我听见三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大姐说的也是个法子,
总比坐着等死强。”四叔公捻着胡子,叹了口气:“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嘛。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个“不”字。在他们眼里,
用一个侄女的清白去换取家族的苟延残喘,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我娘被我大姨的哭嚎和众人的言语搅得心神不宁。她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她一辈子都在我爹的羽翼下,是朵温室里的花,哪里经过这种阵仗。
她潜意识里觉得不对,可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毕竟,那可是“唯一的活路”。
柳氏看火候差不多了,开始描绘起“美好”的未来。“攸宁啊,你别觉得这是坏事。
裕王虽然年纪大了点,名声差了点,可人家是亲王!你进了王府,哪怕只是个没名分的,
那也是半个主子。”“到时候,你爹的案子,王爷只需动动嘴皮子。你大姨父的生意,
还有你表哥的差事,说不定都能跟着沾光呢。”哦,原来在这等着呢。卖了我,
不仅能救楚家,还能提携他们柳家。真是一举多得的好算盘。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大姨,”我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求裕王?”我特意在“求”字上,加了点重音。
柳氏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去求!拿出你的诚意来!姑娘家的诚意,
王爷一看就懂。”她那张涂满脂粉的脸,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扭曲。“大姨都替你打听好了!
裕王今晚就在城西的别院设宴,我托人给你递个帖子,
你打扮得漂亮点……”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好啊。”我轻轻说了两个字。
整个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柳氏更是喜出望外,她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想通了”。
“你……你答应了?”“我答应了。”我看着她,微微一笑,“不过,在去之前,
攸宁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大姨。”我的笑容很温和,很乖巧。
就像我平时在长辈面前一样。柳氏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顺从冲昏了头脑,不疑有他,大手一挥。
“好孩子,你问!大姨知无不言!”她以为,我的问题,无非是些小女儿家的担忧和害怕。
她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来安慰我,劝导我。她不知道。审判,开始了。3“大姨,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攸宁第一个问题是,您可知,
裕王府上如今最得宠的门客是谁?”我的问题很突兀。跟眼下的事情,似乎毫无关系。
柳氏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一个王爷府上的门客?我……我哪知道这些。
”她有些不耐烦,“你问这个干什么?跟你去求王爷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
”我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看着柳氏,一字一句地说:“那位门客,名叫费申。原先,
是在我爹的政敌,司礼监掌印太监王钦的府上当差的。”王钦。这个名字一出来,
屋子里的空气都冷了几分。谁都知道,就是这个权倾朝野的太监,一手策划了对我爹的弹劾。
柳氏的脸色变了。“你……你说这个干什么?一个下人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她还在嘴硬。
“是吗?”我笑了笑,继续说,“那攸宁第二个问题,大姨可知,上个月,
城东那块价值三十万两的官地,最后是谁拿下的?”这个问题,在座的不少人都知道。
京城里的商业圈子就那么大,这么大一笔买卖,早就传遍了。
一个堂叔下意识地回答:“是裕王殿下,聽说是從户部直接批的。”“没错。”我点点头,
目光再次转向柳氏,眼神却冷了下来。“可是,那块地,户部挂出来的底价是五十万两。
而裕王,只花了三十万两就拿到了。中间那二十万两的差价,负责审批此事的户部侍郎,
正好是王钦的干儿子。”“啪!”柳氏手里的帕子掉在了地上。她的脸色,从刚才的红色,
变成了白色。嘴唇开始哆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之前那些窃窃私语的亲戚们,现在一个个都跟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不是傻子。我说的这两件事,单独拎出来,或许只是巧合。可放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不言而喻。裕王,和王钦,根本就是一伙的!他们才是我爹真正的敌人!我没有停。
我要把柳氏那点可怜的、自私的幻想,彻底击碎。“大姨,现在是我的第三个问题。
”我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冰碴子。
“您费尽心思,让我去求一个把我爹往死里整的仇人。”“您是真觉得我爹的案子有救,
还是想拿我的清白,去给您的夫君和儿子,铺一条通往裕王府的晋升之路?”“您告诉我,
您安的,到底是什么心?”4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直直**柳氏的心窝。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手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你***什么!”她想撒泼,想用音量和长辈的身份来压制我。可惜,
她面对的不是那个以前只会低头说是的楚攸宁。“我胡说?”我迎着她的目光,
没有丝毫退让,“那我爹的案卷,状告我爹私吞粮款的那个从五品官员,三个月前,
刚把他不成器的儿子,送进裕王府当了个护卫。这件事,大姨您知道吗?
”柳氏的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她不知道。“那批所谓的‘丢失’的赈灾粮,
最终被发现的地点,是在京郊的一个庄子里。而那个庄子,明面上的主人是个富商,可地契,
三年前就抵押给了裕王的小舅子。这件事,大姨您也不知道吧?”柳氏的脸,由白转青,
由青转紫,精彩纷呈。“还有……”“够了!”她尖叫一声,打断了我。她怕了。
她怕我再说出什么更惊人的内幕。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
抽在她脸上。把她那点“为了你好”的虚伪面具,打得稀烂。让她在所有亲戚面前,
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一个企图把亲外甥女推进火坑的恶毒妇人。
“我……我这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你们楚家!”她开始哭天抢地,试图挽回一点颜面,
“我好心好意给你们指出一条活路,你却反过来污蔑我!你爹就是这么教你孝敬长辈的吗?
没良心的白眼狼啊!”“大姨。”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真正的活路,不是靠摇尾乞怜,
更不是靠出卖女儿的清白。”我转身,对着大厅里所有目瞪口呆的亲戚们,
朗声说道:“我爹的案子,是冤枉的。我爹一生清白,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
”“你们想看我们楚家的笑话,想来分一杯羹,我管不着。”“但是,
谁要是敢打我们孤儿寡母的主意,
把我当成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我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柳氏身上。
“那我楚攸宁,就把话放在这里。”“我爹的案卷,我倒背如流。整个案子的所有脉络,
每一个证人的背景,我比大理寺的官员都清楚。”“你们今天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也一笔一笔记在心里。”“等我爹沉冤得雪那一天,我们再来一笔一笔地,慢慢算。
”我说完,整个大厅鸦雀无声。那些刚才还想附和柳氏的叔伯婶娘们,现在都低着头,
不敢看我。柳氏的哭声也卡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哪里是威胁,
这分明是宣判。“送客。”我对旁边的管家说。管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立刻挺直了腰板。“各位老爷太太,请吧。”一群人灰溜溜地站起来,互相推搡着往外走。
柳氏被她丈夫搀扶着,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我回了她一个微笑。
一个让她从头凉到脚的微笑。她大概永远也想不明白,我一个深闺少女,
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朝堂秘辛。她不知道。我爹的书房,就是我的全世界。从我六岁识字起,
他看过的每一本书,批过的每一份公文,审过的每一宗案卷,我都会偷偷拿来看。我爹知道,
但他从不阻止。他甚至会有意无意地考教我。久而久之,我爹那间堆满卷宗的书房,
被我整个搬进了脑子里。过目不忘。这是我的天赋,也是我爹留给我,最锋利的武器。
5亲戚们像一群斗败的公鸡,被管家“请”了出去。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娘腿一软,
扶着椅子坐了下来。“宁儿……你刚才……”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担忧,
“你这么跟你大姨说话,以后……以后亲戚还怎么走动?”在她看来,我刚才的行为,
无异于撕破脸皮,大逆不道。“娘,”我走过去,蹲在她身前,握住她冰冷的手,
“脸皮早就没了,还怕什么撕破?”“从我爹被抓进天牢那一刻起,在他们眼里,
我们楚家就已经是死人了。”“对于一群想吃我们肉、喝我们血的人,
您还指望跟他们‘走动’什么?”我娘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只是抱着我,无声地流泪。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却一片冰冷。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柳氏的愚蠢,只是开胃小菜。真正要面对的,是王钦和裕王那张精心编织的、足以致命的网。
把母亲安抚回房后,我一个人去了我爹的书房。推开门,
一股熟悉的墨香和旧书卷的味道扑面而来。这里的一切都和我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书案上,
他看到一半的书还摊开着,旁边是他惯用的那支狼毫笔。我走过去,拿起笔。冰冷的笔杆,
仿佛还残留着我爹的体温。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一滴,两滴,砸在书案上,
晕开一小团墨迹。我迅速用袖子擦掉眼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爹还在天牢里等着我。
我关上书房的门,从里面上了锁。然后,我走到那个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书架前。这里,
是我真正的兵器库。从《大周律》到历年来的刑部要案,
从朝堂各派的势力分析到边疆的军备图志……我爹一生的心血,全在这里。而这些,
也全在我的脑子里。我不需要去翻找案卷。因为状告我爹的那份卷宗,从头到尾每一个字,
每一个标点,都清晰地刻在我的记忆里。我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将那份卷宗重新铺开。
人证,物证,供词……一切都看起来天衣无缝。状告人是户部的一个郎中,叫李全。
他说我爹利用职权,在调拨江南赈灾粮时,命他将其中三万石粮食,
偷偷运往我楚家在南方的私产田庄。证据,是户部的出库记录,上面有我爹的签字画押。
还有几个粮运行的管事,众口一词,都说亲眼看见粮食运往了楚家田庄。而那三万石粮食,
也“恰好”在楚家田庄的粮仓里被搜了出来。铁证如山。王钦这一招,很毒。
他抓住了我爹唯一的“弱点”——我爹在南方,确实有一个田庄。
那是外祖父留给我娘的嫁妆。我爹为官清廉,这是他唯一的私产。王钦就是利用这一点,
将脏水泼了过来。整个案子,从表面上看,毫无破绽。每一个环节都扣得死死的。
如果换了别人,可能真的就束手无策了。但我不是别人。我拥有的,是超越常人的记忆力,
和被我爹从小培养出来的、对案卷细节的敏锐嗅觉。一个完美的谎言,
必然需要无数个小谎言来支撑。只要找到其中一个支撑点的裂缝,整个谎言的大厦,
就会瞬间崩塌。我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过着案卷的每一个细节。李全的供词,
粮行管事的证词,出库记录的时间,搜查田庄的时间……我将所有的时间点,所有的人物,
所有的地点,全部串联起来,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完整的时间线。然后,
开始寻找那个不合理的点。时间一点点过去。窗外的天色,从青灰变成了墨黑。
我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终于。在无数次推演之后,我找到了。那个裂缝。
那个足以撬动整个案案的、致命的裂缝。它就藏在户部那份出库记录里。
一个所有人都忽略了的细节。日期。6户部的出库记录上,写得清清楚楚。
调拨那三万石“赃物”粮食的日期,是七月十二日。我爹的签字画押,也在那个日期下面。
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记得。我清楚地记得,七月十二日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京城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暴雨。从清晨一直下到半夜,整个京城都快被淹了。
城西的护城河决堤,淹死了好几百人。出城的官道,全部被冲垮,积水没过膝盖,
别说运粮的重车,就是人骑马都过不去。这场大雨,被记录在了《京城邸报》上,
也被记录在了钦天监的每日气象录里。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一个在暴雨淹城之日,
道路完全中断的情况下,进行的长途粮食运输。这可能吗?不可能!除非那些粮食,
长了翅膀。这就是他们整个阴谋中,最致命,也是最愚蠢的破绽!他们为了伪造证据,
精心设计了人证、物证,甚至模仿了我爹的笔迹。可他们千算万算,算漏了天意。
他们算不到,七月十二日那天,会有一场让所有计划都变成笑话的暴雨。找到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和精神高度集中,眼前一阵发黑。我扶住书架,
大口地喘着气。兴奋和激动,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这就是翻盘的希望!这就是我爹的活路!
但是,光我自己知道没有用。我必须把这个消息,递给一个能帮我爹翻案的人。
一个有足够的分量,敢于和王钦、裕王正面对抗的人。我不能去找大理寺。
我爹就是大理寺卿,现在整个大理寺都人心惶惶,生怕被牵连,没人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