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林深夏天的是《灯塔与海蝴蝶》,这本的作者是林深夏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1 初遇潮汐七月的海水漫过我的凉鞋时,我正在翻找那只陷进泥沙里的贝壳。那是一只白底蓝纹的扇贝,我看着它随退潮的海水留在沙滩上,又在我弯腰拾取的瞬间,被涌来的细沙吞没。海浪来得突然,清凉的海水瞬间灌满我的
1 初遇潮汐七月的海水漫过我的凉鞋时,我正在翻找那只陷进泥沙里的贝壳。
那是一只白底蓝纹的扇贝,我看着它随退潮的海水留在沙滩上,又在我弯腰拾取的瞬间,
被涌来的细沙吞没。海浪来得突然,清凉的海水瞬间灌满我的凉鞋,裤脚湿透。
我懊恼地后退,却听见身后传来笑声。“再等三分钟,海水就会帮你把它冲出来。
”我转过身,看见他坐在不远处黝黑的礁石上,画板支在膝头,阳光从他身后斜射过来,
勾勒出他微长的发梢轮廓。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林深——后来他在我的笔记本扉页写下这个名字,
说是在“林深不知处”出生。“可我等不了三分钟。”我拧着裤脚的水,
语气里带着被嘲笑的恼怒,“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跳下礁石,踩进浪花里,
甚至没有仔细寻找,就准确地摸出了那枚贝壳,递到我面前。“潮汐有自己的时间表,
不因你的耐心而改变。”他说,眼睛是浅浅的琥珀色,“但总有办法补救。
”这就是我们的相遇。我在暑假期间被父母送到海边小镇的祖父母家,
让我远离那场风波——面对篮球队长的少女心事被张贴在公告栏上,
当那张信纸在全校师生面前飘扬时,我恨不得变成一粒尘埃,被风吹到天涯海角。
所以当父母提议送我去祖父母家一段时间时,我没有反抗。这个远离城市的海边小镇,
是我最后的避难所。林深说他是野生艺术家,来这里写生。他喜欢待在废弃的灯塔里,
因为“想看海平面第一缕阳光如何改变世界的颜色”。这是后来他告诉我的。
“你画的是什么?”我接过他递来的贝壳,看见画纸上是大片大片的蓝色,层层叠叠,
不像海,倒像是无数个重叠的梦境。“时间的层次。”他指着我们面前的大海,“你看,
海水每一秒都在变化,但人类的眼睛只能捕捉瞬间。绘画能试图留住时间的轨迹。
”我那时并不完全理解,只是觉得这个说话方式特别的男生,
比我们学校里那些只会打球的男生有趣得多。
他的眼睛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不是篮球队长那种征服世界的自信,
而是理解世界的从容。“你是来这里度假的?”他问,一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颜料。
“算是吧。更准确地说,是流放。”他笑了,没有追问。这让我感激。
我祖父母的家离海滩不远,是一栋有着蓝色窗框的白房子。院子里种满了抗风的海桐和木槿,
祖母总是在午后坐在门廊上缝补渔网,即使家里的男人早已不再出海。那天晚上,
我躺在阁楼的床上,听见远处潮声,手里握着那枚白底蓝纹的贝壳,想起林深说的话。
潮汐有自己的时间表。那么,青春呢?爱情呢?它们是否也有自己的时间表,
不因我们的急切或恐惧而改变?第二天清晨,我鬼使神差地再次来到昨天相遇的那片海滩。
海水退得很远,露出大片湿漉漉的沙滩,上面布满了贝壳和小蟹爬行的痕迹。但他不在那里。
我沿着海岸线行走,捡拾被海浪冲上岸的贝壳和石子,把它们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兜里。
不知走了多远,抬头时,看见了那座废弃的灯塔。纯白色的塔身已经斑驳,
但依然挺拔地立在海岸的高处。“来找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我抬头,
看见林深坐在灯塔外围的铁制露台上,手里拿着素描本。“我来看海。”我说,
不愿承认确实存了再见他的心思。他招招手,示意我上去。
旋梯在我脚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每一级台阶都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塔顶的房间比我想象的宽敞,圆形空间里散落着画作、画具和书籍。东面是一整面窗户,
正对着无垠的大海。几幅已完成或进行中的画作靠在墙边,全是海的画像,
但每一幅都不同——清晨的海,正午的海,黄昏的海,暴雨前的海。“你真的很喜欢海。
”我说。“不是喜欢,是理解。”他纠正道,“海是最复杂的简单存在。
”他递给我一杯自制的柠檬水,我们在面向大海的窗前坐下。清晨的阳光斜***来,
在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为什么说是流放?”他突然问。
于是我告诉了他篮球队长和我的事,说那场让我无地自容的羞辱。说话时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生怕在里面找到同情或评判。但他只是点点头:“所以你来这里疗伤。”“算不上疗伤,
只是逃避。”“有时候,逃避是自我保护的智慧。”说,
“珊瑚在海水温度过高时会排出体内的共生藻,变白以自救。”我怔住了。
从来没有人给我这样解读过逃避。“你是说,我像珊瑚?”“我们都是某种程度的珊瑚。
”他合上素描本,“在不适应的环境里,退守是智慧,不是懦弱。”窗外,一只海鸥掠过,
发出清脆的鸣叫。我手中的柠檬水还凝着水珠,一切都简单而真实。那一刻,我忽然觉得,
这个夏天或许不会如我想象的那般难熬。
2 海风疗伤林深常常一个人坐在灯塔顶层的窗沿上,对着海平面发呆,画笔搁在膝头,
半天不落一笔。我问他是否在构思新作,他只是摇头,说在“听海的颜色”。
“今天海是什么颜色?”我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表达方式。“灰蓝色,带着不安的紫色斑点。
”他转头看我,“像暴雨前的天空,但实际上晴天会持续一周。”我在他身边坐下,
学着他的样子望向大海。起初,我只能看见蓝,深浅不一的蓝。但看得久了,
开始分辨出银色的波光、墨绿的海藻阴影,甚至远处深蓝色的水域。
“你在教我如何看待世界。”我轻声说。“不,”他说,“我只是在提醒你,
你本就拥有这种视角。”七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我们几乎形影不离。
他带我去了只有退潮时才能抵达的海蚀洞。“看,这是几百万年前的贝类。
”他抚摸着石壁上的纹路,“时间把它们变成石头,却又以另一种形式保存下来。
”我学着他的样子触摸那些凹凸的纹路,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仿佛真的能穿越时间。在这里,
世界变得如此安静,只有海洋轻轻的呼吸。“我父亲是个渔夫,”他说,
“他一辈子都在与海搏斗,他总说海是敌人,是要征服的对象。但他去世前却对我说,
他最后悔的是从未真正停下来看看海的样子。”我静静听着,
这是林深第一次谈起自己的家人。“所以他走后,我决定替他看。不是用渔夫的眼睛,
也不是用画家的眼睛,就是用一双普通的、愿意理解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我问。
“看到了愤怒,也看到了温柔;看到了掠夺,也看到了馈赠。海是一切矛盾的综合体,
就像人性。”那天傍晚,我们返回时发现一条搁浅的水母,透明的伞盖在夕阳下闪着虹彩。
林深小心地用木棍把它推回海中。“它会活下去吗?”我问。“不确定。
但至少我们给了它一次机会。”回灯塔的路上,他突然说:“你比刚来时变了很多。
”“有吗?”“你不再急着在沙滩上留下脚印,而是开始观察海浪如何将它们抹平。
”我思考着他的话,发现是真的。刚来的那些天,我总是在沙滩上写下大大的字,
画上重重的符号,仿佛要证明自己存在。而现在,我更满足于看着海浪一次次抹去所有痕迹,
恢复沙滩本来的样子。七月的最后一天,祖父母举办了一场小型海鲜烧烤,我邀请林深参加。
他带来了新鲜的烤紫菜和用海藻调制的特色酱料,很快赢得了祖父母的欢心。
祖父甚至翻出珍藏的米酒,与他对饮。“照顾好我们的小姑娘。
”祖父微醺地拍着林深的肩膀,“她来时心里有伤。”我尴尬得想钻进地缝,
但林深只是郑重地点头:“海风是最好的疗药。”“没错!”祖父哈哈大笑,
“海风能治愈一切!”饭后,我和林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远处传来大海的声音,
天空中繁星点点。“谢谢你。”我说。“为什么?”“为了一切。为了那天的贝壳,
为了教我看海,也为了刚才没有让我难堪。”他轻轻推动秋千,夜晚的风带着咸涩的凉意。
“明天就是八月了。”我说。“夏天过去了一半。”他应道。分别时,
他叫住我:“下周有流星雨,想来看吗?”我点头,心里充满了轻盈的期待。那晚的梦里,
没有篮球队长,没有嘲笑的面孔,只有无边无际的海,和海上漂浮的星星。我在海水中漂浮,
星星围绕在我身边,像是无数个小小的灯塔。醒来时,枕边是那枚白底蓝纹的贝壳,
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我拿起它贴在耳边,听到的不只是所谓的“海的声音”,
还有时间流动的声响,和一个夏天的心跳。3 风暴共舞八月的第一天,空气突然变得闷重。
海面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铅灰色,仿佛一面蒙尘的镜子。祖父站在院子里,抬头嗅着风,
眉头紧锁。“台风要来了。”他宣布,“最迟后天早晨。”我望向窗外,
远处的海平线上堆积着厚重的云层,像是饱蘸灰墨的画笔,随时准备涂抹天空。
林深的灯塔在逐渐昏暗的天光中显得格外孤寂。“我得去告诉他。”我对祖母说,
抓起雨衣就往外跑。通往灯塔的小路已被狂风吹得飞沙走石。我顶着风艰难前行,
沙子打在脸上,微微刺痛。林深不在塔顶的画室,
我最后在海滩上找到他——他正站在齐膝深的海水里,专注地观察着翻涌的浪涛。“你疯了?
”我朝他大喊,“台风要来了!”他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惊慌,
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我知道。你看这海浪的结构,多么完美的漩涡。
”他指着面前的海水。确实,即使是即将到来的灾难,也蕴含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海浪不再遵循往常的节奏,而是以一种混乱又充满力量的方式翻卷、破碎,
泡沫像是千万只白鸟,瞬间诞生又瞬间死亡。“祖父说这次台风不小,你得撤离灯塔。
”他摇摇头:“我经历过更大的。再说,这是观察海洋另一面的难得机会。
”我知道争论无用。林深对艺术的执着,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温柔的偏执。“帮我个忙?
”他递给我一个厚厚的素描本,“我需要记录不同时段的海面变化,干完就撤离,
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那天下午,我们分工合作。他负责在灯塔顶层从高处观察,
我则在海滩上记录近处海浪的变化。每隔半小时,我们交换位置,对比视角的差异。
“从高处看,海像是皱起的绸缎。”他在交换位置时说,“而从低处看,
它更像是千万匹脱缰的野马。”傍晚时分,风势明显加强。祖父母开始用木板加固窗户,
我把院里的花盆全部搬进室内。小镇的广播不断重复着台风警报,渔船纷纷回港,
拴在避风处。夜幕降临时,林深如约来到祖父母家。他带着被雨水打湿的素描本,
眼睛里却闪着光。“看看这个。”他向我展示下午的成果。素描本上,
海的面貌以惊人的速度变化着——从微微起伏的丘陵,到尖锐的峰峦,
最后变成几乎要冲破纸面的狂乱线条。“像是海的情绪日记。”我说。
祖母为我们准备了热茶和饼干。窗外,风开始呼啸,雨点密集地敲打着窗户,
像是无数细小的拳头。我们围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煤油灯的光晕在我们脸上跳跃。
在风暴的包围中,这个小小的空间显得格外安全、温暖。“给我讲讲城市的故事吧。
”林深突然说,“你来的地方。”于是我描述了高楼大厦、地铁、霓虹灯,
和永远不会真正黑暗的夜晚。描述了学校走廊里擦肩而过的秘密,
篮球场上汗水与青春混合的气味,还有那封被公开的情书如何像一枚炸弹,
炸碎了我小心翼翼维护的自尊。“现在想来,那件事本身没那么严重。”我说,
“更伤人的是随之而来的孤独——突然之间,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所有人都离你远去了。”林深安静地听着,煤油灯的光在他眼中微微晃动。午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