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花易冷93写的《离婚后,我成了前夫遗产》这本小说,故事构思巧妙,语言流畅,许晚辞顾温言对待感情深情专一,只是节尾太匆忙,故事未結尾,遗憾!!!
《离婚后,我成了前夫遗产》是作者烟花易冷93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许晚辞顾温言,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行,你拿来的那件新中式旗袍呢?赶紧换上,温言说了,今晚的局很重要,让你别给他丢人。”许晚辞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电话是顾温言的助理打来的,公事公办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她看着镜
行,你拿来的那件新中式旗袍呢?赶紧换上,温言说了,今晚的局很重要,让你别给他丢人。”
许晚辞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电话是顾温言的助理打来的,公事公办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她看着镜子里素面朝天的自己,眼下的乌青脂粉都快盖不住了。昨晚顾温言一夜未归,她也就几乎一夜没合眼。
“知道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没什么力气。
衣帽间里,那件墨绿色绣着玉兰的旗袍挂在那儿,像一段沉静的旧时光。这是顾温言上个月让人送回来的,说是某个高定品牌的新款,很适合她。她当时还傻乎乎地高兴了一下,以为他终于记起了她的喜好。现在想来,不过是觉得她这个“顾太太”的身份,需要一件像样的行头罢了。
聚会地点在一家顶楼的私人会所,玻璃窗外是流淌的城市星河,璀璨得有些不真实。许晚辞到的时候,里面已经觥筹交错,笑语喧哗。她一眼就看到了顾温言,他坐在主位,身子微微后靠,手里晃着杯威士忌,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他身边紧挨着一个穿红色吊带裙的年轻女孩,女孩正凑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笑得花枝乱颤。
那是最近风头正劲的一个小模特,叫Lily。许晚辞在财经版面上见过她和顾温言的模糊照片。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些,走了过去。
顾温言抬了抬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不到半秒,像打量一件物品,淡漠地开口:“来了。”算是打过招呼。
Lily也看见了她,那双描画精致的眼睛上下扫了扫,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然后嘴角一撇,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温言哥,这就是顾太太啊?怎么…跟照片上不太一样呢,有点没精神哦。”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许晚辞身上,带着点看戏的意味。
许晚辞觉得脸上有点烧,她攥了攥手心,没理会Lily,直接在顾温言另一侧的空位坐下。位置有点挤,她的手肘不小心碰倒了面前的一个小酱油碟,深色的液体洒出来一点,溅到了桌布上。
“哎呀!”Lily夸张地叫了一声,像是被踩了尾巴,“你怎么搞的呀!这桌布很贵的!”
许晚辞愣了一下,刚要开口说“对不起”,就听见顾温言冰冷的声音砸过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许晚辞,你还能不能更笨手笨脚一点?出来吃个饭都让人不省心。”
那一刻,许晚辞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血液好像都往脸上涌。周围的目光更刺人了,带着同情,或者更可能是鄙夷,看啊,这就是顾温言的太太,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想说不是故意的,但看着顾温言那副嫌恶的表情,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默默地抽了几张纸巾,去擦拭桌上的污渍。动作有些急,墨绿色的旗袍袖口不小心沾上了酱油渍,像一块难看的补丁。
“算了算了,”Lily挥挥手,语气施舍般,“擦什么呀,让服务生来处理就好了。温言哥,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那艘新游艇…”
她说着,身体又往顾温言那边靠了靠,几乎要贴在他身上。顾温言没推开她,反而顺手拿起酒瓶,给Lily面前的空杯子斟上了酒。
那动作自然极了。
许晚辞擦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她看着顾温言给别的女人倒酒,看着他对自己袖口的污渍视而不见,看着周围人见怪不怪的表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记得刚结婚那会儿,有一次她笨手笨脚地学做菜,打翻了油瓶,弄得厨房一团糟。顾温言回来,非但没生气,还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笑着叹气:“我的小祖宗,你还是离厨房远点吧,以后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或者我们出去吃,别折腾自己了。”
那时候他的眼神,是热的,是带着光的。
可现在…
许晚辞垂下眼睫,盯着自己袖口那块污渍,也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手腕。那里,被宽大的手表表带遮住的地方,有一圈还没完全消退的、淡淡的青紫色指痕。是三天前,她因为多问了一句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被他抓着胳膊按在墙上时留下的。
“许晚辞,”他当时的声音又冷又狠,像淬了冰,“我的事,你少管。”
记忆和现实的画面交错,像一把钝刀子,在她心口来回割着。
“我去下洗手间。”她猛地站起来,声音有些发颤,几乎是逃离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卡座。
洗手间里光可鉴人,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薰气味。许晚辞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扑在脸上,试图让那阵头晕目眩和恶心感退下去。水很冰,**得她打了个寒颤。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眶泛红、旗袍袖口还沾着污渍的女人。
这是谁?
这怎么会是她许晚辞?
她曾经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被朋友环绕、会穿着T恤牛仔裤在阳光下肆意大笑的姑娘。怎么就把自己活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像个幽怨的、见不得光的影子,守着一个名义上的“顾太太”头衔,忍受着丈夫的冷漠、轻视,甚至暴力。
“恨我吗?”脑海里突然冒出顾温言有一次在施加暴力后,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看镜子时说过的话。他眼神猩红,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近乎绝望的疯狂,“记住我现在的样子,许晚辞,你就该恨我!”
她当时只是哭,吓得浑身发抖。
现在,对着镜子,她忽然有点明白了。恨吗?或许吧。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麻木。像一条被扔在沙滩上的鱼,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在洗手间里待了快十分钟,才勉强整理好情绪,重新走出去。
回到座位时,Lily正舀了一勺精致的杏仁豆腐,娇声对顾温言说:“温言哥,这个好吃,你尝尝?”说着,就把勺子往他嘴边送。
顾温言没拒绝,低头尝了。
许晚辞的脚步顿在原地。那瞬间,她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别人包厢的小丑。她看着顾温言,看着他平静地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喂食,看着他甚至微微弯了下唇角。
周围有人发出低低的、暧昧的笑声。
够了,真的够了。
许晚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也熄灭了。她没有再回座位,而是径直朝着顾温言走去。
她停在他面前,声音不大,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抽离了所有情绪的空洞:“顾温言,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顾温言抬起头,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快的不明情绪,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随即,那眼神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和不耐烦:“随你。”
Lily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呀,顾太太身体这么娇弱啊?才坐了一会儿就不舒服了。温言哥,那我们等下去…”
许晚辞没再听下去,她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孤零零的声响。她能感觉到身后那些目光,如同芒刺在背。同情的,看笑话的,探究的她统统不在乎了。
夜风很凉,吹在她单薄的旗袍上,激起一阵寒颤。会所门口侍应生询问是否需要帮叫出租车的声音,她也好像没听见。
她只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进那片璀璨而冰冷的城市灯火里。
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的,不是顾温言的冷漠,不是Lily的挑衅,而是刚才她起身离开时,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的一幕。
在她说出“先回去了”之后,在她转身的刹那,她好像看到,顾温言一直放在桌下、握着酒杯的那只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攥得发白,青筋都凸了起来。
为什么呢?
明明表现得那么厌恶她,为什么又会下意识地流露出那样用力的隐忍?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更巨大的疲惫和心灰意冷淹没了。
她抬手,摸了摸冰凉的耳垂,那里空荡荡的。结婚时他送的那对珍珠耳钉,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也许是在刚才匆忙的逃离中。
就像他们之间那点可怜的感情,不知从何时起,早已遗失在漫长的、互相折磨的岁月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许晚辞抬起头,看着被霓虹灯映照得泛红的夜空,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
白雾在寒冷的空气里迅速散开。
也许,是时候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