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娇枝》是作者渔灯瞎火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谢景之淮王端宁,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为了安抚藩王,父皇决定将一位公主嫁往淮北。适龄公主只有我和五妹。满京城都知道我心悦谢景之。然而,在朝堂上,谢景之向父皇建议,说我才貌出众,处事周全,是更为合适的人选。1朝后,谢景之向我走来。红色朝服衬得
为了安抚藩王,父皇决定将一位公主嫁往淮北。适龄公主只有我和五妹。
满京城都知道我心悦谢景之。然而,在朝堂上,谢景之向父皇建议,说我才貌出众,
处事周全,是更为合适的人选。1朝后,谢景之向我走来。红色朝服衬得他越发风姿清越,
皎皎如玉。他停在我面前,语气里带着刻意的歉意:“殿下知道,五公主性子柔弱,
不似你坚韧。若真嫁去淮北,只怕……”“只怕有去无回?”我替他说完。他默认了。
“那谢大人可曾想过,”我望着他,“我也是一个弱女子,我嫁过去,就不会死吗?
”他沉默了,目光微垂。“谢景之,”我轻声问,“这些年来,你可曾有过一刻,在意过我?
”他垂下眼:“是臣配不上殿下。”不远处,我那五妹正怯生生地望着这边,
仿佛受惊的小鹿。一股莫名的恶意突然涌上心头。“既然如此,”我向前半步,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抱我一下。就当是全了我这些年的念想。
”谢景之猛地后退一步,神色惊惶又嫌恶:“殿下!请自重!”我看着他那避之不及的模样,
忽然觉得,这十年的执念,原来这般可笑。2我将要嫁给淮王的消息传到后宫。
母妃嗷得一声哭出来。“都怪你!平时那么要强做什么?书读得多有什么用?现在好了,
要被送去给那个阎王了!”她又哭又骂,骂谢景之没良心,骂父皇心狠,
言语粗鄙得像个乡野村妇。她本就是农女出身,凭着一张脸被父皇带回宫,
新鲜一阵后就被忘在脑后。在我长大成为最优秀的公主前,
我们母女在偏殿一角住了整整六年。“若我有个儿子……”母妃喃喃。“若有个儿子,
你何至于被推出去送死?”母妃一直耿耿于怀,若她有个儿子,父皇必会喜欢她。“母妃,
淮王未必如传闻可怕。”“你懂什么!”母妃一脸泪痕。
“宫里都说他一顿饭吃一桶米十斤肉,青面獠牙,一拳能打死十个你!
”说着她又呜呜哭起来,好像已经看见我被淮王打死了。“那都是吓人的。
”“淮王的母亲是个出了名的美人。再说了,等我当了淮王妃,就再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眼泪还挂在脸上。可那夜我还是梦见了淮王。梦里淮王青面獠牙,
对我说:“本王饿了。”3早上起来,眼底泛着乌青。丹露说五妹坚持要见我。
我实在不想见。我不是圣人,没法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她在宫门外站着不走,
我怕惹人闲话,只好让她进来。殿门合上,五妹妹朝我走来。一步一步,
脸上笑容越来越明显。她停在离我两步的地方,一改平日的怯弱。“三姐姐,
你样样都比我强,书读得好,容貌也是一等一。”她歪头笑了,比平日生动可爱。
“可那又如何?谢景之就是不喜欢你。他还特意向父皇进言,让你嫁给那个残暴的淮王。
”端宁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听说淮王手下从无活口。不知道明年这个时候,
三姐姐还在不在了。”“真可惜,到时候我和景之的喜酒,你是喝不上了。
”我静静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开口:“五妹,”“你说谢景之怜惜你体弱,
是因三年前你为他取药落下病根,可若他知道当初是我三日未进水米和番僧辩经赢来的药,
他还会选你吗?”五妹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突然,她跪下来,
拉着我的衣袖哭道:“三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他,求你让让我。”我还没反应过来,
谢景之就闯了进来。他一把将五妹护到身后,冷冷地看着我。“殿下何必为难端宁?
让你嫁去淮王那里是我的主意,要怪就怪我。”我心里一阵发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在他眼里,我居然是这样的人。端宁啜泣着拉住谢景之的衣袖:“景之哥哥,三姐姐突然说,
当年那药是她取来的,你不会信她的,对不对?”谢景之看向我,
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他后退一步,郑重行礼:“臣实在担不起公主如此厚爱,
还望公主……自重。”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若那药,当真是我取来的呢?
"谢景之神色微凝,沉默了一瞬。这时端宁忽然低声啜泣。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再开口时语气已恢复平静。"即便如此,臣心仪的,依然是端宁公主。"恍惚间,
我听到十四岁的谢景之说,“永宁,别哭,我会保护你。”我看着他,
看着他紧紧护着的端宁,微微一笑。"那便祝二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4父皇大约觉得亏欠,赏了许多珠宝,还特许我出宫走走。母妃一边挑着首饰,
一边低声骂父皇是“狗东西”。“你回来时记得给我带西寺街的肉烧饼,
还有李大头家的酸梅饮子,宫里做不出那个味儿。”“知道啦。”宫外的市井长街,
确实比宫里鲜活。我在一个泥人摊前撞见谢景之和端宁。他父亲为救父皇而死,
父皇待他比亲儿子还重。我能出宫,是用远嫁换来的恩典;而他只需一句话,
便能带心上人来看这人间烟火。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我也曾求他带我出宫看看。
那时他面色肃然,只说:“于制不合。”“你怎么出宫了?”谢景之看见我,微微一怔。
“我都要远嫁淮北了,难不成死在淮北前,都不能出来看这京城一眼?
”他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又道:“你不会死。”端宁在一旁轻轻拉他衣袖,
唤了声“景之哥哥”。他拉开她的手,似乎想上前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
街面忽然一阵骚动。一匹惊马狂奔而来,人群顿时大乱。侍卫被人潮冲散。谢景之护着端宁。
我看见个吓呆了的小童站在路中央,便冲过去将他抱起。惊马已至眼前,
扬起的马蹄将要踏落。我听见谢景之在远处喊我的名字:“永宁!”电光石火间,
一道雪亮刀光掠过,惊马轰然倒地。一个容貌极盛的青年挡在我身前,玄色披风一扬,
没有一滴血溅过来。他回头看我,眉眼懒洋洋的:“喂,吓傻了?”5惊马倒地,
街面的***也逐渐平息。一个年轻妇人踉跄着跑来,一把抱住小童,边哭边向我道谢。
孩子见到娘亲,这才放声哭出来,我心里终于一松。“多谢。”我转向那青年,“救命之恩,
无以为报,我……”我正想说银钱酬谢,谢景之已快步上前,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
“你是什么人?”他语气冷硬,近乎无礼。我对他的态度心生不悦。那青年却看也不看他,
只笑着问我:“你方才,是不是想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不等我回答,
他又自顾自接下去:“叶慕白,十九,未婚,无姬妾,无相好,家底尚可,相貌你也瞧见了,
觉得如何?”我一向觉得自己还算机敏,此刻却被这当街自荐弄得一怔。
谢景之不知为什么动了怒,斥道:“狂徒!”随即招呼围上来的侍卫:“拿下他!
”我立刻上前一步,与谢景之对峙:“让他走。”叶慕白轻笑一声,转身离去前,
留下句话:“我们还会再见的。”慕白离去后,谢景之脸色仍未见缓。
“殿下与陌生男子当街攀谈,实在有失体统。”我抬眼看他。
“谢大人是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这些话?”“殿下,臣是为你好。”“你要嫁的是淮王,那位,
不是好相处的,望殿下谨守分寸。”“若论分寸,”我淡淡道,
“我只望谢大人往后离我越远越好。”他似被刺了一下,沉默片刻。与端宁一同离去时,
背影竟显出几分狼狈。回宫路上,忽有个黑衣小厮追来,递上一只木匣:“**,
有位公子嘱咐将此物交给您。”匣中是个泥人,塑的竟是我三年前与番僧辩经时的模样,
连眉宇间的神采都捏得分毫不差。“谁送的?”话音未落,心里已掠过那个名字——叶慕白。
6这个泥人,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件事。那时候谢景之刚当官就被人下毒,眼看快不行了。
太医们都没办法,父皇找遍天下名医也救不了他。后来听说京郊来了个怪和尚,
手上有能解百毒的药。这和尚脾气特别倔,不要金银财宝,就爱跟人辩经论道。看得顺眼的,
分文不取;看不顺眼的,给再多钱也没用。我只好带着端宁偷偷去找他。
和尚说:“想要药可以,辩赢我就行。”端宁留在院子里,我独自进了禅房。
那三天现在想起来还难受。没喝水没吃饭,喉咙干得冒血,到最后脑子都不清醒了,
全凭一股劲硬撑着。第三天傍晚,和尚终于认输:“是贫僧输了。”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和尚说:“你那个丫鬟已经拿着药走了。”后来才知道,端宁到处跟人说,
是她跪在门外求了三天三夜,才感动和尚拿到药的。而谢景之,居然真信了她的话。
现在仔细想想,和尚身边总跟着个抱剑的冷脸姑娘,和谢景之长得很像。她总是板着脸,
比我高一个头,我跟她打招呼,她理都不理。辩经那三天,她经常进出。每次回来,
就默默站在墙角看我们论道。唯一一次理我,是我醒来后渴得要命,浑身没力气,
只好请她喂我喝水。她虽然一脸不情愿,还是端来了水碗。后来我回宫后派人去谢她,
可宫人说和尚和那姑娘早就离开了,不知去向。7难道她是叶慕白的姐姐?
把这个经历告诉了他?我正想着该怎么通过叶慕白找到那位姑娘,报答那一碗水的恩情。
谢景之却突然向父皇提议,不许我出宫。他在殿上说得好听:“淮王脾气暴躁,
万一公主在外面出事,臣等没法交代。”更可笑的是,他居然主动要当我的老师,
说要教我淮北的风土人情。我当场气笑了。“谢大人是不是有病?以前躲着我,
现在倒要来教我?”我故意问他,“端宁知道你要来当我老师吗?
”谢景之面不改色:“端宁心地善良,不像殿下这样,她自然不会介意。
”这话听得我火冒三丈。正要反驳,母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好你个谢景之,
当初永宁对你多好,你却反过来害她!”母妃这两年因为性子直,反倒得了父皇喜欢。
她指着谢景之骂:“赶紧滚!永宁就算嫁给阎王爷,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谢景之被骂得脸色发白,灰溜溜地走了。我悄悄对丹露使了个眼色——干得漂亮。
早在谢景之来之前,我就让丹露去请母妃了。母妃以前多喜欢他,现在就有多讨厌他。
谢景之走后,母妃还对着宫门骂骂咧咧:“瞎了眼的狗东西!当初就该让他毒发身亡!
”8还在想着怎么再次出宫时。朝中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原本父皇将我赐婚淮王,
明为恩宠,实为监视。历朝历代,嫁去藩王封地的公主,不是被冷落别院郁郁而终,
便是暴毙身亡。接到圣旨那日,我已做好了受辱的准备。朝廷依例将赐婚诏书发往淮北,
无非是走个过场,只盼淮王别让公主的车驾吃闭门羹,保全皇家颜面便是万幸。
谁知淮王不但上了谢恩折子,还随折送来了整整十八车聘礼。礼部的官员都看呆了。
人人都知淮北富庶,却不想淮王出手如此阔绰。更令人惊讶的是,
他在奏折中细细询问:公主偏爱何种珠宝成色、何种衣料、何种口味?他定会一一备妥。
满朝哗然。从未有藩王对和亲公主这般重视。大臣们喜形于色,仿佛已看到淮王臣服的模样。
却有三个人高兴不起来。谢景之面色阴沉,我得淮王青眼,他反倒像是憋着一口气。
端宁听闻消息后,当场摔了茶盏。而我,心里隐隐不安。强横如淮王,怎会轻易对朝廷示好?
他这般大张旗鼓,究竟是想麻痹朝廷,还是另有所图?9趁父皇高兴,我再次得到同意出宫。
刚在街角站定,叶慕白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我直接问他:“你可是有个孪生姐姐?
三年前曾随侍在一位番僧身边?”他脸色骤变,旁边的小厮“噗”地笑出了声。
叶慕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实不相瞒……三年前,在下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
曾在番僧身边扮作侍女。”他急忙补充:“但我绝无对姑娘不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