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尽人不归大结局:全文+后续+结局_这书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神作,我也看了四五年小说了,小说界的套路也都见了一遍。但看到这本小说却给了我眼前一亮的感觉。
阮彦初站在书店门口,望着如注的雨帘,犹豫了几秒,最终将包顶在头上冲了出去。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衣衫,顺着发梢流进衣领,刺得肌肤一阵阵发冷。 阮彦初站在书店门口,望着如注的雨帘,犹豫了几秒,最终将包顶在头上冲了出去。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衣衫,顺着发梢流进衣领,刺得肌肤一阵阵发冷。他小跑着穿过街道,水花在脚下溅起,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身后喊他
阮彦初站在书店门口,望着如注的雨帘,犹豫了几秒,最终将包顶在头上冲了出去。
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衣衫,顺着发梢流进衣领,刺得肌肤一阵阵发冷。
他小跑着穿过街道,水花在脚下溅起,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身后喊他的名字。
“阿初!”
他猛地回头。
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雨幕如织,路灯在水洼里投下摇晃的倒影。
又是幻觉。
阮彦初摇摇头,加快脚步回到公寓。
深夜,他在混沌中惊醒。
额头滚烫,喉咙干得像是被火燎过。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房间的瞬间,他看到镜中的自己。
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眼底布满血丝。
“咳咳……” 他撑起身子想去倒水,却在站起的瞬间天旋地转,重重摔倒在地。
剧痛从膝盖蔓延至太阳穴,记忆如决堤的洪水。
雪地里,骆清珺将他护在身下,鲜血染红白雪。
“阿初,活下去……”
骆澜月冷眼看着他坠入冰湖,说:“看着他,不准他上来。”
拍卖台上,她漠然命令:“阮彦初,上台。”
最后是江水吞没口鼻的窒息感。
“啊 ——!”
阮彦初蜷缩在地板上,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泪水混着冷汗滚落。
全都想起来了。
骆清珺的死,骆澜月的残忍,还有他这五年来的绝望与麻木。
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压抑住撕心裂肺的哭喊。
天光微亮时,高烧退了。
阮彦初坐在窗边,看着晨光一点点驱散夜色。
茶几上摆着他这几个月在南城生活的痕迹 —— 书店的工作证、海边捡的贝壳、阳台上生机勃勃的绿植。
这个小小的公寓,是他亲手搭建的新世界。
没有骆家,没有仇恨,没有…… 那个让他痛不欲生的女人。
他轻轻抚摸无名指上并不存在的戒指印痕 —— 那是和骆清珺求婚时,互相为对方戴上的,只是车祸后他再也找不到了。
“清珺,” 他对着空气轻声说,“你说得对,活着…… 真的很难。”
晨风拂过窗帘,带着海水的咸涩。
天光微亮时,阮彦初已经收拾好情绪。
他换上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将胡茬剃的干干净净。
镜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眼里不再有当初的卑微与执念,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书店门口的风铃清脆作响。阮彦初刚推开玻璃门,就看见骆澜月站在收银台前,手里拿着一束蓝色鸢尾花。
听到声响,她猛地转身,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你来了。” 她声音有些哑。
阮彦初平静地接过花束,动作熟练地修剪花茎:"骆总还是这么喜欢鸢尾花。"
骆澜月瞳孔骤缩:“你…… 你想起来了?想起了多少?”
“全部。” 他将花插入清水,语气平淡。
骆澜月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泛出青白。
“别紧张。” 阮彦初甚至笑了笑,“我承认这点不是为了讨债的。那些事…… 已经都过去了。”
“彦初……” 骆澜月的声音破碎不堪,“我查清了当年的真相。林晚昱他……”
“我知道。” 他打断她,“新闻上面说的都很详细了。”
骆澜月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你…… 那你……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嗯……” 他沉吟片刻,语气是客套的恭维,“骆总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果断狠绝。”
这个称呼刺痛了骆澜月。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别这样叫我…… 求你了。我知道我错得离谱,我……”
“放手。” 阮彦初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骆澜月触电般松开手,他这才继续道:“我说了,那些都过去了。我不恨你,但也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骆澜月从手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颤抖着打开。
里面是一枚有些发旧的银戒指。
“清珺的……” 阮彦初呼吸一滞,但很快恢复平静,他自己都感到诧异,“我还以为丢了。”
“车祸现场找到的。” 骆澜月将盒子放在柜台上,“卡在江边的石头里,竟然也……”
阮彦初轻轻合上盒盖:“谢谢。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那什么才重要?” 骆澜月突然提高声音,“彦初,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求你。”
窗外的阳光渐渐强烈,照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划出一道清晰的分界线。
阮彦初看着这个曾经将他踩到尘埃里的女人,此刻却像个乞丐一样祈求他的原谅,心里竟泛起一丝悲悯。
“骆澜月。” 他第一次完整地叫她的名字,“你知道我跳江前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骆澜月摇头,眼里布满血丝。
“不是曾经爱上清珺,也不是为你付出那么多。” 他平静地说,“而是从没为自己活过一天。”
“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
骆澜月的目光环视一圈,又落回他脸上。
她忽然发现,眼前这个阮彦初虽然记起了一切,眼神却和失忆时一样清澈。
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她期待的眷恋。
只有释然。
“我明白了。” 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但至少…… 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阮彦初摇摇头,从柜台下取出一个纸箱:“这些是你这段时间送来的东西…… 请带走吧。”
骆澜月没有接。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转身走向门口。
阳光从她背后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她的身影消失在明媚的阳光下。阮彦初站在原地,突然泪如雨下。
不是为了骆清珺,也不是为了骆澜月。
而是为了他自己 —— 那个终于学会为自己流泪的阮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