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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

葡萄糖瓶子砸在为首那人的脚边,他举着磁带嘶吼:“张跃进行贿录音在这儿!谁敢护短,我连他祖坟都掀!”

我被蒙着军大衣抬上救护车时,最后瞧见的是胡知礼赤膊抡算盘的背影。

铁算珠崩在张跃进金丝***上,溅起的血珠比当年那场火还艳。

住院部墙上的日历撕到了立秋,胡知礼端着铝饭盒进来时,我正在数胎动。

他衬衣扣子系错了位,露着半拉胸肌往我嘴里塞鸡蛋羹:“闺女踹你了?像我,劲儿大。”

我拍开他摸肚皮的手:“万一是儿子踹你呢?”

他忽然把耳朵贴在我隆起的小腹上,“小子不能娇气,得学打算盘。”

话音未落突然僵住,抬头时眼底闪着狼似的亮光,“俩!俩都在动!”

没过一会,胡大夫抱着病历本叹气:“双胎容易早产,得备着……”

话没说完,胡知礼已经蹿到院里挖坑。

我扶着窗框喊:“你掘地三尺找接生婆呢?”

他举着铁锹抹汗,锁骨沾着泥点:“埋女儿红!等崽子们满月,正好能挖出来揍张跃进!”

出院那天,胡知礼推我去看公审大会。

张跃进的秃头顶在被告席反光,我摸着孕肚轻声说:“妈,这把火总算烧回他脚底了。”

胡知礼忽然蹲下给我系鞋带,后颈的那道疤被晒得发红:“等崽子们生了,我带你们去江边放风筝。”

他抬起头朝我傻笑,“要蝴蝶的,比你妈当年那个还大。”

法院判决书下来了。

张跃进的纵火、贪污、故意伤人罪名成立,被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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