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囚服新娘我走出监狱大门那天,太阳毒得像个巨大的烟头,按在我手臂上烫出焦味。
狱警把塑料袋递给我,里面只剩半包卫生巾、一张DNA检验报告,
还有一张皱巴巴的身份证。我抬头,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迈***,车牌沈A88888,
像一排嘲笑的牙。车门自动弹开,沈持坐在后座,膝盖盖着灰色毯子,毯子下空荡荡。
他冲我抬下巴:“许雾,上车。”我咧嘴,囚服外套晃进车厢,先点了一根烟,
尼古丁冲进肺,才感觉自己活。民政局离监狱七公里,司机一路没刹车,像在逃命。
我侧头看沈持,他比三年前更白,睫毛在阴翳里抖,像两把冷刀。“考虑清楚,
”他声音低,“签完字,你就是我沈持的妻,也是沈砚的婶。”我笑出烟圈:“小叔,
我考虑三年,每天在牢里默念你的名字,怕你死了。”他伸手,指尖冰凉,
替我擦掉额头的灰,动作温柔得像给猫顺毛。我却看见他腕间那道疤,
凸起的肉像一条蜈蚣,那是我当年酒驾留下的。拍照室灯光惨白,摄影师手抖,
镜头里我穿囚服,他坐轮椅,背后红布喜庆。“靠近一点。”摄影师喊。我弯腰,
把额头抵在沈持额角,闻到他发间消毒水味,混着血腥。咔嚓,定格,钢印砸下,
两张红本递过来,我手指还沾着狱灰,按在证书上像按在伤口。刚出门,沈砚的电话杀进来,
沈持替我接,按免提。沈砚声音嘶哑:“许雾,出来了吗?我派车去接,给你接风。
”沈持笑,声带像砂纸磨铁:“侄儿,不劳你,你婶婶已在我车上。”对面沉默三秒,
爆吼:“**敢!”沈持挂电话,关机,把黑卡递给我:“彩礼,密码是你生日。
”我接过,卡面冰凉,我舔了舔,像舔刀口,咸。车回沈家老宅,雕花铁门缓缓开,
佣人站两排,九十度鞠躬。我下车,囚服外套被风吹得鼓起来,像面破旗。
沈持抓住我手腕,指尖用力:“别回头,后面是悬崖。”我抬眼,看见沈砚站在台阶顶端,
西装笔挺,手里端着红酒,像迎宾。他盯我,眼睛红得能滴血,却笑:“欢迎回家,婶。
”我走上前,高跟鞋踩断石板缝,声音脆响。经过他身边,我停住,拿过他酒杯,
喝一口,吐在他鞋尖:“侄儿,酒酸了。”沈持被佣人抬上楼梯,我跟着进电梯,
镜面反光里,沈砚目光尾随,像蛇信。房门关上的瞬间,沈持忽然伸手,把我拉进怀,
轮椅自动锁死。他声音贴我耳骨:“许雾,游戏开始,别心软。”我摸到他腰后的枪,
金属冰凉,我点头,牙齿撞在他锁骨,尝到血味。“小叔,”我轻声,“我坐过牢,
没学过心软。”窗外,闪电劈下,照红我囚服后背的编号——,像烙铁烙在皮肉。
我闭上眼,听见沈砚在楼下摔杯,声音清脆,像开场锣。雨来了,铁腥味灌进房,
我站窗前,撕开红本本,把我和沈持的合照***嘴,纸角割舌,血混雨水,一起咽下。
第二章·15%的耳光雨下到凌晨四点,我睁眼,躺在沈持腿边,毯子湿透,
分不清是雨是血。他递给我一份文件,封面烫金——“沈氏集团股权**协议”。
“签字,你立刻有15%。”他声音哑,像刀刮玻璃。我翻页,看见甲方:沈老太太。
“她肯给我?”我笑出鸡叫,“我当年撞残她小儿子,她恨不得啃我骨头。”沈持点烟,
火光照出他唇色苍白:“她更恨不得沈砚死。”我提笔,墨迹在乙方栏写下“许雾”,
最后一捺划穿纸,像划喉。天刚亮,董事会直播,大屏放PPT,我穿囚服外套进场,
头发滴雨。沈砚坐主位,敲锤子:“今日议题,罢免沈持副总裁职——”我走上台,
拔掉他话筒,掏U盘插电脑,屏幕跳出***画面,一秒切洗钱证据,金额滚动,股东哗然。
沈砚来抓我手腕,我反手一巴掌,指甲在他脸犁出五道血沟。“乖,别动,
婶婶给你上热搜。”股价跳水7%,老太太拄拐入场,银发一丝不苟,拐杖头镶金,
咚地敲地板。“许雾,沈家孙女,继承15%股份。”她声音不高,全场静音。
沈砚愣住,红酒渍在领带晕开,像失禁。我冲他举杯,虽然空杯:“侄儿,
多谢你三年前的十万,买我十年,现在连本带息。”保镖递来新打印的合同,
我当众按下指纹,红泥沾血。老太太抬手,摸我头顶,像摸一条刚驯化的狼:“好好玩,
别咬错人。”直播弹幕刷疯——#囚服新娘血洗董事会#。我低头,
看见自己囚服编号在4K镜头里放大,像一道疤。沈砚忽然笑,笑得比哭难看,他凑近,
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雾雾,你以为股权能保你?我能送你一次,就能送你第二次。
”我抬脚,高跟鞋跟碾在他皮鞋尖,用力,碾到骨裂声。“侄儿,”我轻声,
“下次进监狱,记得带润滑油。”锤子落地,会议解散,股东抱头鼠窜。我转身,
看见沈持坐在轮椅,大腿纱布渗红,他却冲我举杯,杯里是白开水,像敬我。我走过去,
坐他腿,不顾血,当众吻他,***到他齿缝药味。镜头拉近,我闭眼想:这一巴掌,
只是开胃菜。窗外,雨停了,阳光照进来,董事会满地碎纸,像下了一场雪。
我抱紧沈持脖子,在他耳边吹气:“小叔,下一步,我要他的膝盖。
”第三章·地下车库的枪董事会散场不到半小时,我的热搜从第一被秒撤,像被人掐脖子。
沈持说:“林婉青出手了,她爸管舆情。”我舔舔虎牙,笑:“那先剁她男人的腿。
”晚上八点,我独自去地下车库,没开灯,高跟鞋声在水泥墙间跳弹。我算准沈砚会堵我,
他忍不了当众那一巴掌。果然,拐过柱子,四五个黑影扑来,
狱友老黑的声音先钻耳膜:“雾姐,好久不见。”他们拿的是电棍,蓝光滋滋,像星星。
我背贴着墙,慢慢把包扔地上,露出里面沈持给的枪。
老黑瞳孔缩了下:“砚哥说带你走,不伤你。”我抬脚,高跟鞋踢在地面,
金属声清脆——我提前卸了跟,里面空管藏弹。“黑哥,我坐过牢,怕黑,”我笑,
“你们一起上,省得我一个个找。”他们冲,我蹲,拔枪,上膛,动作一气呵成。
第一发打在老黑脚前,水泥炸坑,碎片溅他脸,血线。第二发我对天花板,火屑落,
像下一场流星雨。人群顿,我趁机跑,鞋跟断,我赤脚,地冰凉。电梯口,沈砚倚车,
西装笔挺,手里把玩着遥控器,滴滴两声,车库卷闸门落,锁死。“雾雾,”他声音温柔,
“玩够了吗?”我抬枪指他,他抬手,掌心是空弹匣——我枪里剩下的,早被他黑掉。
“你以为沈持能保你?”他走近,手指点我眉心,“我一句话,能让你再回监狱,
十年变无期。”我退,背撞柱,冷。他忽然伸手抱我,像从前,声音哽咽:“我后悔了,
我们重新——”话未完,枪声炸。沈砚膝盖血花喷,跪。我抬头,看见沈持站在电梯间,
单脚撑地,枪管冒烟,他大腿纱布渗红,却笑:“侄儿,长辈的女人别碰。”沈砚跪地,
双手撑地,血顺西裤滴,像开红酒。我走过去,蹲身,拿枪托拍他脸:“下次记得,
先问女人愿不愿意。”沈持扔来新弹匣,我接上,咔哒。我对沈砚脚边连开三枪,火星跳,
他惨叫,抱膝滚。我起身,赤脚走回沈持,血踩一地梅花。他递我手帕,我擦手,
顺势坐他轮椅扶手,对摄像头竖中指——知道沈老太太在看。电梯上升那几秒,
我咬沈持耳垂:“小叔,下次开枪提前说,我差点心软。”他回咬我:“许雾,
你心软的样子,我也想看看。”门开,夜风冷,我赤脚站在城市灯火之上,
像站在一堆玻璃碴。我低头,看见自己囚服外套被血染出几朵新玫瑰,正怒放。
第四章·桥洞铁链血从沈砚膝盖往外涌,他爬着追出十米,
在电梯门合拢那刻嘶吼:“许雾——!”我隔着门缝冲他飞吻,
中指上的血点像一枚小太阳。电梯直飙地面,门一开,夜雨砸头。
沈持的司机甩尾把车横在出口,我赤脚跳上去,地毯吸了一脚血水。
沈持扔给我一条新裙子,吊牌都没拆:“去换,接下来没那么温柔。”我当着他的面脱,
囚服外套拧得出红汁。他目光掠过我的疤,指尖在旧刀口停一秒,像盖章。换好黑裙,
车已飙到旧桥下——我们十年前睡过的桥洞。烂床垫、破轮胎、生了锈的柴油桶都在,
像专门等我回来拍照。我下车,雨丝横飞,手机亮,一条陌生定位:【礼物在桥洞,
送给婶婶。】——沈砚。我嗤笑,撑伞往里走,鞋底踏水,声像碎玻璃。
柴油桶后传出铁链响,有人呜咽。我绕过去,看见林婉青被铁链锁喉,白衣湿透,
妆花成鬼。她脚下摆着一只塑料盒,盖子上贴纸条:【要么她死,要么你签。
】盒里是股份放弃书,最后一页已签沈砚的名字,血迹未干。我蹲身,
拿伞柄挑起林婉青下巴:“白月光也舍得?”她哭到打嗝:“他疯了……说爱我,
却拿我当饵。”铁链另一头锁在钢筋环,钥匙在桶顶,高我半头。我踩桶沿,伸手,
指尖刚碰到钥匙,头顶炸起摩托轰鸣——沈砚带人包围。他膝盖裹着纱布,血外渗,雨一冲,
粉红一地。手里举遥控器,滴滴按,铁链自动收紧,林婉青被勒得翻白眼。“雾雾,
”他声音混雨,“签,我放她,也放你。”我耸肩:“我凭什么心疼她?”沈砚笑,
指桶后:“那加上他呢?”柴油桶被推开,沈持坐在轮椅,双手被束线带勒得紫胀,
显然刚从医院被劫。我心脏猛地一坠——第一次感到被人掐脖子。沈持抬眼看我,
雨顺他睫毛滴,声音却稳:“别签,他不敢杀我,遗产还在我名下。
”沈砚枪口移到他胸口:“叔,试试?”我咬紧后槽牙,口腔腥甜。雨更大,
像有人在天上倒铁砂。我弯腰,捡起放弃书,沈砚眼底亮出胜利。下一秒,
我把纸张揉成团,塞进林婉青嘴里:“咽下去,堵气管更快。”我夺过伞柄,
尖端对准铁链锁眼,猛捅——锁簧崩,铁链松,林婉青瘫倒咳水。与此同时,我掀翻柴油桶,
混水汽油“哗啦”漫沈砚脚背。我掏出ZIPPO,点火,火苗在雨里舔:“侄儿,
一起死?”沈砚瞳孔地震,举枪吼:“你疯了!”我往前走一步,火更近,
汽油味呛喉:“我数三,放人,否则一起变烤猪。”“一——”火苗窜到他裤脚。
“二——”他后退,手下意识收枪。“三”未出口,
枪响——沈持不知何时已割断束线带,单脚站起,一枪打穿沈砚右肩。血雾喷涌,
被雨压下,沈砚跪地,枪掉水里,滋啦冒火花。我冲过去,抡起铁链,缠住他双手,锁死,
钥匙抛进江。沈持体力不支,跪倒,我扶住,他重量全压我肩,血热得烫人。
我对沈砚笑:“乖,在这儿睡一觉,听江水给你唱摇篮曲。”我拖沈持上车,门合,
雨声隔绝。后视镜里,沈砚被铁链锁在桥墩,水漫到他腰,像条绝望的狗。我回头,
手指在车窗写两个字——“等、死。”车飙远,火机“当”一声,被我扔出窗外,
火苗在雨里跳了跳,灭了。我低头,发现自己双手抖得像个筛子,沈持握住,
指腹摩挲我掌心的汽油味:“许雾,你心软了?”**他肩,舔唇:“不,
我只是学会让敌人先冷。”第五章·代孕协议车还没驶出桥洞范围,我手机响了。
是沈老太太的号码。我按下免提,扬声器里先传来木鱼声,
再是老人沙哑的嗓音:“许雾,来老宅,把沈砚的命一起带来。”我盯着雨刷来回摆,
像两个大耳光。“老太太,您孙子在桥洞泡澡,晚点自己飘过去。”木鱼停了,
她笑:“我要的是活人,也是死人——看你怎么选。”电话挂断,
一条短信跳进屏幕:【代孕协议已备好,签字,沈砚活;拒签,他明早沉江。
】配图是B超单,子宫空白,落款:沈氏信托。我低骂“操”,把手机扔仪表盘。
沈持靠过来,唇色失血:“老太太玩真的,她要把沈砚摘干净,
用你肚子生下一个‘干净’继承人。”我胃里一阵翻,
手指无意识地摸自己小腹——那里有条横疤,是第二次流产的纪念。
“我子宫早被沈砚踢成破口袋,生个屁!”沈持握住我手,掌心冰凉:“她不管,
只要卵子和子宫,借腹也能刻沈家姓。”车窗外雨忽然停了,死寂。我咬牙,
拍司机方向盘:“掉头,去老宅。”沈家老宅在半山,铁门开的一瞬,我看见灵堂亮如白昼,
老太太遗像高挂——她没死,她先给自己预热。八仙桌上铺黄绸,
摆着三份文件:1.代孕协议,乙方我,甲方沈氏信托,报酬沈砚一条命。
2.股份回购,我手里15%归老太太,换沈砚自由。3.婚姻撤销书,我与沈持离婚,
净身出户。钢笔压在上面,笔尖闪着冷光。老太太坐太师椅,手里转佛珠,一颗颗沉香木,
像小棺材。“签完,你上手术台,沈砚今晚回家。”她抬眼,“不签,他明早成盒,
你陪葬。”我拉开椅子坐下,把协议推回去:“先见活人。”她抬手,
佣人拖进一个人——沈砚,湿衣滴雨,右肩枪洞糊着泥巴,脸白得能透光。他看见我,
干裂唇角勾:“雾雾,救我。”我嗤笑,掏出烟,点燃,把火凑他指尖:“烫不烫?
”他抖,眼泪混雨水滚。我转向老太太:“让我代孕可以,我要加条件。
”老太太眯眼:“说。”我吐烟圈:“第一,沈砚要亲自给我取卵,
让他也尝尝当器械的滋味;第二,股份我要30%,少0.1%,我让他现在血崩给你看。
”说着,我拔出沈持送我的袖珍枪,抵沈砚大腿,咔哒上膛。老太太佛珠骤停,
灵堂静得能听见香灰落。沈砚哭出声:“奶奶救我!”老太太盯我,
目光像两把锈钩:“你狠。”我耸肩:“跟您学的。”忽然,她笑了,拍手,
佣人又端进一个保温箱,掀开白布——里面是一排试管,标签写着我名字,卵泡已取,
只等受精。“我早冻好你的卵,”老太太慢悠悠,“子宫你不肯借,我找代母,依旧沈家种,
你签,是给自己留个体面。
”我心脏猛地一坠——原来她连我坐牢时的体检报告都翻了个底朝天。我回头看沈持,
他站在门槛,血浸透裤管,眼神却亮得吓人。他对我微微摇头,唇形无声:“别签。
”我闭上眼,脑里闪回——桥洞铁链、十万支票、流产钳、监狱灯。再睁眼,
我把烟头按在协议上,纸灰窜火,瞬间舔向代孕条款。“老太太,”我笑,“要我生?可以,
但得按我的规矩来——”我抓起钢笔,猛地扎进自己小腹,笔帽断,血溅黄绸,
像开了一朵黑牡丹。“子宫破了,您还要吗?”老太太终于变色,起身,佛珠散一地,
噼啪如小型枪响。我拔笔,血顺手腕滴,砸在协议灰烬,冒青烟。我转身,拽沈砚衣领,
拖死狗一样拖向门口:“人我带走,命我留着,下次再谈生意,记得先问阎王。”门槛处,
我回头,冲老太太飞吻,血染牙齿:“放心,沈家断不了种——我许雾就是种,谁再惹我,
我让他坟头长草。”夜风吹起灵堂白幡,像下一场大雪。我踩着血脚印,一步一步,下山。
背后,老太太的怒吼被木鱼声盖过,咚、咚、咚——像给我打鼓,送葬,
也送行第六章·疗养院投票我把沈砚拖下山,扔进后备箱,血糊了一手。关盖前,
我朝他脸吐了一口烟:“乖,婶婶带你去看票。”车子直奔沈氏疗养院,城郊废弃楼改的,
灯比鬼火暗。沈持坐副驾,大腿纱布渗红,却稳得像冰:“老太太不会善罢甘休,
董事会明早投票,决定你生死。”我笑,把沾血钢笔别他耳后:“那就先让票箱见血。
”午夜十二点,疗养院铁门锈得掉渣,阿鬼远程黑锁,一秒开。我穿护士服推沈砚进去,
轮椅绑死,嘴塞纱布,他“唔唔”像待宰猪。走廊尽头是临时董事会室,
股东们正隔着屏幕开会,大屏亮得刺眼。我踢门而入,将沈砚连人带椅掀到镜头前,
血洞朝上。“各位,沈少来参会了,给点掌声。”股东们表情像被雷劈,摄像头晃成地震。
我掏协议——白天被我烧掉的那份,早让阿鬼复原打印,新喷的血当印章。“签字,
放弃回购,我留他命;不签,我现场直播拆骨。”说罢,我抓起桌边医用钢锯,
比划在沈砚膝盖,金属声滋啦。屏幕里有人吐,有人喊报警,我抬枪对屋顶灭火感应器,
一枪爆水。雨淋众人,票箱湿透,纸质选票作废。我趁机掏U盘,***主机,
阿鬼预设程式瞬间篡改投票系统,电子票全投“反对回购”。进度条99%时,
屏幕突然雪花——老太太远程切信号,黑底白字跳:【许雾,你玩够了吗?】我冷嗤,
拿手术刀抵沈砚颈动脉,对隐形镜头竖中指:“老东西,看好了。”刀尖划破皮,血珠滚,
沈砚白眼翻,屎尿齐出,骚味混雨水。我贴近麦,一字一顿:“下次切信号前,
先问阎王同不同意。”刀落,割断的是沈砚一撮头发,我抓起塞进投票箱,当新“选票”,
合上盖,血指印封箱。“一票抵百票,通过。”我宣布。保安冲进来,我反手扔***,
白烟滚,股东咳成虾。我推沈持撤退,轮椅在走廊飞驰,子弹擦耳,火星溅墙。拐角,
我回身,一枪打爆监控主机,屏幕碎成黑雪花。逃出后门,
我把投票箱抛给沈持:“拿好了,沈氏新章程。”上车瞬间,疗养院火警铃炸响,
自动门封锁,里面鬼哭狼嚎。我踩油门,尾灯甩出红浪,像给黑夜划口。后视镜里,
沈砚被医护拖回楼内,脸贴地,血拖出长尾巴。我吹口哨,方向盘打死,冲进雨幕。
沈持侧头看我,眼亮得吓人:“许雾,你疯了。”我笑,齿间血线:“疯?
我只是把棋盘掀了,让老太太捡子。”车过大桥,我把剩余***全扔江,咚、咚、咚,
像给沈家点炮。天快亮了,雨又下起来,我开窗,让雨打脸,像抽耳光,也像加冕。
手机亮,头条推送——【沈氏突发:股东大会系统遭血洗,沈少命悬一线】我点赞,
评论:婶婶送的礼物,喜欢请打赏。关屏,踏油门,直奔沈家老宅,去收下一道尸票。
第七章·雾持集团天刚亮,雨停了,微博爆了。#沈氏股东大会血票#高挂第一,
配图是我割沈砚头发的那一刀,弹幕狂刷“婶婶杀疯了”。我踩着热搜,穿淘宝婚纱,
打车去沈氏大厦。裙摆沾泥,像给白布上釉,司机一路后视镜瞄我:“新娘子,逃婚?
”我笑:“不,去登基。”沈持坐在轮椅,大腿枪伤崩裂,血透纱布,却硬是刮了胡子,
西装笔挺得像去结婚。他递给我一份文件:【雾持集团设立申请书】,法人:许雾。
“投票箱我连夜送公证,沈氏15%已转入你名下,今天起,我们另起炉灶。
”我翻到最后页,股东栏只有俩名字:许雾、沈持。
我抬眉:“老太太会眼睁睁看我们拆她祖庙?”沈持笑,眼底全是冰碴:“她自顾不暇,
银监会凌晨进驻沈氏,洗钱证据是我送的。”电梯直达68楼发布会厅,记者早已乌泱泱,
长枪短炮对准门口。我赤脚走上台,婚纱被镁光灯照得刺眼,像一面投降旗,也是宣战书。
“各位,上午好,我是许雾,今天起沈氏更名雾持集团,股票代码不变,主业不变,
变的是——”我停顿,把旧沈氏LOGO扯下,一脚踩烂,“掌权人。”台下炸锅,
提问暴雨般砸来。“许**,沈砚先生重伤是否你所为?”“沈老太太是否已病危?
”“雾持未来走向?”我抬手,全场静音,只剩快门声像***。“沈砚?
他在疗养院接受爱的教育,学费我出。”“老太太?她吃斋念佛,我替她敲木鱼。
”“至于走向——”我侧身,让出轮椅上的沈持,“我们先生孩子,再生钱。”记者愣神,
我凑近镜头,指自己小腹:“这里,可能已有下一任继承人,父姓沈,母姓许,欢迎做空。
”镁光灯闪成白昼,我闭眼,听见心跳在耳膜打鼓。沈持忽然站起,单腿撑地,
从口袋掏出戒指,铂金素圈,内圈刻【雾持】。他单膝跪,声音不高,
却盖过所有快门:“许雾,嫁给我第二次,这次不为复仇,为共赢。”我伸手,
婚纱血渍蹭他袖口,戒指推到底,卡牢。我低头吻他,舌尖尝到血腥与薄荷,像吻刀口,
也像吻未来。发布会直播在线破三千万,弹幕刷到卡屏:【疯批夫妇锁死!
】【沈氏变天,晋江都不敢这么写!】仪式结束,我推沈持进电梯,门合,我瞬间腿软,
靠他肩。“腿疼?”他问。“心疼,”我喘,“刚才吹牛说怀孕,要是没怀,
一个月后被打脸。”他低笑,手指探进我发间,指腹摩挲头皮:“那就今晚怀,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