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妱缓缓跪下,开口道:“奴婢已经有心上人,请殿下网开一面,放过奴婢吧!”
萧延礼静静看着沈妱,忽地轻笑了一声,然后重复沈妱刚刚说的话。
“心、上、人?”他一字一句道,“是要孤剖开你的心,站上去的意思吗?”
沈妱犹如掉入猎人陷阱里的兽,拼命挣扎。已经被他逼到不惜自毁名节也要和他割席的境地,可他还不肯放过自己!
她深呼吸,既然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干脆直接去死好了。
“殿下身份贵重,不该和我一个奴婢纠缠。”
萧延礼垂眸没接她的话,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取出个帕子擦手,然后拨开瓷罐的盖子,以手指蘸蜜。
沈妱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冰凉的地面让她的膝盖都开始发寒。视线随着萧延礼的动作移动,那宛如玉雕般的手指上裹了一层晶莹剔透的蜜衣,上面还点缀着几朵小小的桂花,十分漂亮。
然后在她的视线中放大。
“舔干净,孤就饶了你这一次。”
那充满了戏弄的语气,像是在用食物戏耍一只小狗。
沈妱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眸子很冷,像是深冬时刻,哪怕太阳高照,也化不开的层层积雪。
沈妱立即垂下眸子,羞耻感和对死亡的恐惧在脑子里打架。
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
《女诫》中记载了许多烈女的故事,那些女子多因不愿遭受羞辱而选择自尽保住清誉。
可沈妱不是那些女子,她为了能让萧延礼厌恶,不惜名声去和侍卫私下来往......
最终,生的念头占据上风,沈妱的嘴唇轻颤像是在做挣扎一样,缓缓张开泛白的唇,将萧延礼的手指含进嘴里。
桂花蜜还是那样的甜腻,可她却尝出了苦味。
萧延礼看着沈妱闭着眼睛倍感屈辱的模样,心中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动感。
很兴奋。
兴奋到想拧断她的脖子。
将她关进木匣子里,永远珍藏起来。
她的眼角流下两道清泪,刺激地萧延礼想让她哭得更厉害一些。
沈妱被迫将脖子仰到一个让她微感窒息的角度,为了让自己跪稳,她手指乱抓地摁在了萧延礼的膝盖上。
手指抽离的那一刻,沈妱才觉得自己能重新呼吸。
睁开双眼,就看到萧延礼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拭手指的场面。
她的内心还没来得及涌现出其他的想法,就听到外面传来几个耳熟的交谈声——是知夏回来了!
那一瞬间,沈妱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萧延礼在这里!
“你们等会儿,我拿了东西就跟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