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擦掉泪水,愤恨地敲击:“融雪剂被他放入保险柜后,我就被运载车推到了零下100度的地表,失去意识前,我的防寒服被暴力脱掉。”
听到他经受的折磨,我强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怪不得丈夫的尸体会变得四分五裂。
在急速的冷冻下,没能化成粉末属实万幸。
“和爸爸不一样,他们怕妈妈看出端倪,他们骗我站在实验台上,用最强的激光扫射我,痛感向我袭来时,我还想着能帮大家早日重返地表。”
怪不得儿子的热血会飞溅的哪里都是,高强度的激光比重机枪还要厉害百倍,儿子能留下筛子一样的尸体实属万幸。
基地保暖炉停止运作,房间变得寂静。
互换完信息的我们一家三口默默擦掉脸上的泪水。
“这次怎么办?我们两个无所谓,可儿子年龄太小。”
“不,我不可能看爸爸妈妈受苦,我不要苟活。”
丈夫和儿子泣血的敲击让我心痛不已。
看着门外不停巡逻的士兵,想必我们的住处已经被围了起来。
想要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看着日历上熟悉的日期,钟表上的指针飞速的走动。
很快,梅礼阮就会上门要求我们一家三口研制融雪剂。
“不行,实在不行我和他们拼了,绝对不能让你和儿子涉险。”
走投无路的丈夫站起身来,愤恨地朝外走去。
儿子紧随其后:“对,我和爸爸是男子汉,哪怕拼尽一切都要保护妈妈。”
拉住这两个为了保护我想要献祭生命的男人。
我将他俩死死按在凳子上,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
“别怕,我已经知道他要的融雪剂在哪儿。”
“相信我,这次我们一家三口不仅能躲过这一劫。”
“我们也能带着人类重返地表。”
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中满是质疑。
的确,梅礼阮和他身后的共济组织掌握着一切。
他们有强大的武力和声望。
和他相比,我们一家三口渺小的像是蚂蚁。
可这次,为了我们这个小家,为了人类这个大家。
哪怕是蚂蚁,我也要想办法和梅礼阮搏上一搏。
正当我们一家三口忐忑不安的时候。
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温教授,林专家,你们都在呀?”
梅礼阮微笑地推门而入,他身后跟着一群记者。
“地下基地的资源越来越少了,研究融雪剂重返地表是当务之急。刚共济组织召开会议,全基地的科研团队都要研究融雪剂。”
“经过我们盘点,温教授你们一家在这方面最有经验,两位诺奖获得者和一位科研新星,这个艰巨的任务需要你们来攻破。”
怕我们拒绝,梅礼阮根本没给我们张嘴的机会。
“想必作为国际知名的科学家,作为地下基地幸存的最高科研力量,为了帮助人类重返地表,温教授一家不会拒绝吧?”
闪光灯咔咔地拍着,吃人的话筒拼命地往前递着。
不想看前三世的悲剧重复发生,丈夫准备拒绝。
我快他一步接过话筒:“当然了,研究融雪剂事关全人类的幸福,我们一家义不容辞。”
早料到我会这样说,梅礼阮眼底满是得意和不屑。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指着门口的秘书:“这是我的***,往后他听你们调遣,基地的所有资源和设备你们优先使用,一定要早日研究出来拯救人类的融雪剂。”
狠狠地回握他没有任何温度的手掌:“梅先生,您放心,我已经知道您想要的融雪剂在哪儿,这次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