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听说萧暮云感染了时疫,病症凶险。”
“驸马不顾众人劝阻,寸步不离贴身伺候!”
我不顾护卫陈廷劝阻,执意想看看让谢淮安倾心的女人究竟什么样。
小院紫藤花开得正好,秋千上搭着蒲扇。
曾几何时,谢淮安为我描眉时,一脸向往。
“待我们退养,便寻一处小院,种满紫藤,我给你打秋千。”
原来,他心之所向的家,早已另有归属。
透过窗缝,只见一脸色苍白的女子,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
“淮安,我这贱命死了便死了,不值得你为我试药。”
我看不到谢淮安的脸,只听见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
“别说傻话,你若有事,我独活有何意思?”
“不过一场时疫,我们生不同寝,大不了死同穴便是。”
我紧紧攥着手心,鲜血淋漓不自知。
“淮安,香囊旧了,日后我再为你绣个新的。”
“你绣的,自然是最好的!”
我看着他腰间那个褪色的并蒂莲香囊,恍然想起。
新婚次日,我嫌它陈旧难看,悄悄换上自己绣的新香囊。
素来冷静从容的谢淮安,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控。
他疯了一样在后院成堆的垃圾里翻找了两个时辰。
满身污秽捧着那个旧香囊,如捧着稀世珍宝。
“殿下,此乃故人所赠,请莫再弃。”
那时虽有些失落,但又猜测可能是长辈所赐,倒也没有多想。
此后三年,这个香囊从未离身。
原来是心上人萧暮云所绣。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发冷。
三年琴瑟和鸣,不过是他为心上人与我的逢场作戏。
既然如此,我成全他们便是。
2
我踉跄逃离山庄,漫无目的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