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启动「反舔计划」夜色,被瓢泼大雨涂抹得一片模糊。
林家那辆黑色的迈***像一头沉默的野兽,停在大学城附近那家著名的网红奶茶店对面。
车窗外的世界,喧嚣被雨声隔绝,只剩下模糊的光影和匆忙奔跑的人群。我,林默,
林家的管家,坐在驾驶座上,如同过去二十年里的每一个时刻一样,脊背挺直,纹丝不动。
我的目光穿透雨幕,精准地锁定在奶茶店门口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上——林家唯一的继承人,
我的少爷,林星辰。
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据说要排队两小时才能买到的“**款芝士桃桃”,
站在屋檐下那微不足道的遮蔽处,大半个身子早已被斜扫的雨点打湿。
价值不菲的定制衬衫紧贴在年轻的身躯上,显得狼狈又可怜。但他脸上没有丝毫不耐,
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目光灼灼地盯着店内。他在等苏晚。苏家那个被宠坏的小女儿,
艺术学院舞蹈系的系花,也是林星辰倾慕了整整两年,
并为之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的“女神”。一辆网约车在店门口停下,
几个打扮时尚靓丽的女孩嬉笑着钻出车门,快步冲进奶茶店。为首的正是苏晚,
她甚至没有多看门口那个为她送奶茶的“忠实信徒”一眼。我的指尖,
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了一下。车内萦绕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
也无法完全掩盖我心底那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少爷掏出手机,似乎在发消息。很快,
我看到苏晚的一个闺蜜走到他面前,不是接过奶茶,而是指了指他的车,又指了指外面的雨,
表情带着理所当然的指派。少爷立刻点头,毫不犹豫地冲进雨幕,跑向马路对面的迈***。
他甚至没来得及擦一把脸上的雨水,就发动了车子,将它开到奶茶店门口,
精准地停在那群女孩面前。然后,他再次下车,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像一个最称职的门童,
为苏晚和她的闺蜜们拉开车门,确保没有一滴雨淋到她们身上。他自己,
则又一次暴露在大雨之中。女孩们嬉笑着坐进温暖干燥的车厢,
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和昂贵的香水味。少爷这才将那杯历经“千辛万苦”买来的奶茶,
递到苏晚手中。苏晚接过,吸管“噗”地一声***,喝了一口,
然后随意地对着车外的少爷摆了摆手,语气轻快如同打发一个网约车司机:“谢啦,星辰。
我们还要去下一个局,你就先回去吧。对了,
明天早上我想吃‘御膳坊’的蟹黄汤包和现磨杏仁茶,你记得哦,九点前送到我宿舍楼下。
”“好,没问题!”林星辰的声音带着受宠若惊的喜悦,
仿佛那杯奶茶不是他排队三小时买的,而是苏晚赏赐给他的莫***耀。车门关上,
黑色的迈***载着别人的欢声笑语,汇入车流。而我的少爷,林星辰,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站在原地,直到车尾灯彻底消失在雨幕中,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然后猛地打了个喷嚏。
我推开车门,撑伞走到他身边,将一件早已准备好的干燥外套披在他身上。“少爷,
该回去了。”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这才恍然发现我的存在,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叔,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叫我。”“刚到。”我言简意赅,
为他拉开车门。回程的路上,林星辰一直在不停地打喷嚏,脸色也开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但眼神却异常明亮,抱着手机,手指飞快地打字,屏幕上赫然是苏晚的微信聊天界面。
他正在汇报自己已安全上车,并再次确认明天早餐送达的时间。我没有说话,
只是将车内的暖气调高了一些。林家别墅,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奢华。
车刚驶入庭院,我就看到了站在主楼门口那道沉肃的身影——老爷,林氏帝国的掌舵人,
林国栋。他穿着中式家居服,负手而立,脸色比这雨夜还要阴沉几分。显然,
少爷今晚的“壮举”,早已通过其他渠道,完整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林星辰一下车,
看到父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嗫嚅道:“爸……”“还知道回来?
”林国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我还以为,
你林少爷已经应聘去给苏家当专职司机兼外卖员了!”林星辰低下头,不敢反驳,
但紧抿的嘴唇却透露着不服气的倔强。“看看你的样子!”林国栋恨铁不成钢,
语气愈发严厉,“为了一个女孩子,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林家的脸面,
都快被你丢尽了!我送你去读书,是让你去学知识、长见识、结交人脉,
不是让你去给人当舔狗的!”“爸!您别说得那么难听!”林星辰猛地抬头,
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我喜欢她,我对她好怎么了?这跟林家脸面有什么关系!
”“喜欢?你那叫喜欢吗?你那叫犯贱!”林国栋气得胸口起伏,“她苏晚把你当回事了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身边围着多少男人你看不见?你在她眼里,恐怕连条……”“老爷。
”我适时地上前一步,挡在了父子之间即将升级的冲突前,声音平稳如山,
“少爷身上都湿透了,还在发烧。有什么话,不如先让他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
喝了姜汤再说。身体要紧。”我的话,像一根针,巧妙地刺破了充满怒气的气球。
林国栋看着儿子确实狼狈不堪、还在微微发抖的模样,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但更多的依旧是怒其不争。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再继续那个伤人的词汇,
拂袖转身:“你给我滚回房间去!好好想想你干的好事!”林星辰红着眼圈,梗着脖子,
一声不吭地冲上了楼。书房里,檀香袅袅,却无法抚平林国栋眉宇间的沟壑。
他坐在宽大的黄花梨木书桌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老林,
”他罕见地用了这个更显亲近的称呼,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二十三年零四个月,老爷。”我站在书桌前,微微躬身,答案精确到月。
“二十三年了……”他喃喃道,目光锐利地看向我,“我这一生,商海浮沉,
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从来没怕过,也没输过。没想到,临到老了,
却要为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操碎了心!”他猛地一拍桌子,
震得茶杯都晃了晃:“你看看他!啊?还有半点我林国栋儿子的样子吗?卑微,**,
毫无骨气!我林家的继承人,怎么能是这副德行!”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我知道,
老爷需要的不是一个附和者,而是一个解决方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更不能看着林家未来的基业,交到这样一个没有脊梁骨的人手上!
”林国栋的目光牢牢锁定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老林,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星辰的母亲去得早,你看着他长大,在他心里,你的话有时候比我的还管用。这个孽障,
我交给你了。”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
哪怕打断他的腿关在家里,也必须把他这身‘舔狗’的贱骨头给我掰正过来!我要我的儿子,
重新站起来,做一个顶天立地、能让女人仰望,而不是俯就的男人!”这是死命令。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微微垂下眼帘,声音依旧平静:“明白了,老爷。我会尽力。
”不是“遵命”,而是“尽力”。这其中的微妙差别,彰显着我的谨慎,也蕴含着我的自信。
离开书房,我并没有立刻去找少爷。而是先去了地下一层,
那个属于我个人的、连老爷都很少踏入的“收藏室”。这里没有林宅其他地方的富丽堂皇,
只有一排排顶天立地的实木书架,上面分门别类地摆放着书籍、卷宗,以及一些看似不起眼,
却记录着过往岁月痕迹的物件。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墨水和陈年木料混合的特殊气味,沉稳,
厚重。我没有开主灯,只拧亮了一盏老式的绿罩台灯,
昏黄的光线在布满深深浅浅木纹的桌面上投下一圈温暖的光晕。
我走到最里面一个锁着的柜子前,取出钥匙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几本厚厚的、皮革封面已磨损严重的笔记本,以及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黑丝绒盒子。
我取出最上面那本笔记本,和那个盒子,回到书桌前。笔记本的扉页,
用凌厉飞扬的笔触写着一行字:“猎人笔记-林默,于剑桥。”翻开内页,
里面并非什么学术资料,而是一段段用各种语言记录的情感经历,
旁边甚至还有精炼的战术分析和事后复盘。字里行间,
隐约可见一个曾经纵横情场、优雅又危险的年轻身影。那是我早已封存的过去,
属于另一个身份——当年在欧美顶尖学府华人圈里,
被某些人私下称为“HeartbreakerLin”的林默。而那个黑丝绒盒子里,
安静地躺着一枚造型古朴的白金领带夹,上面镶嵌着一颗不大却品质极佳的蓝宝石。
这不是林家之物,而是很多年前,一位欧洲古老家族的贵族**,在某个分别的夜晚,
含着眼泪从我衬衫领口上取下,又亲手为我别上的“纪念品”。她说,这像我的眼睛,冷静,
深邃,却又引人探寻。我将领带夹别在自己此刻穿着的管家西装衬衫领口,
然后拿着那本《猎人笔记》,离开了收藏室。少爷的房间里,他正窝在沙发上,
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面前的姜汤只喝了几口,手机屏幕依旧亮着,
停留在和苏晚的聊天界面。他脸色苍白,眼圈泛红,神情委顿,
像一只斗败了的、又生了病的公鸡。“少爷,姜汤要趁热喝。”我走过去,
将凉了的姜汤端走,换上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林叔,你说,我爸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林星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委屈,“我是真的喜欢苏晚,我喜欢她,
就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这有错吗?”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将手中那本陈旧的《猎人笔记》,轻轻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这是什么?
”林星辰疑惑地看了一眼那本风格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笔记本。“我的过去。
”我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姿态放松,却无形中改变了房间里的气场。
我不再是那个恭谨的管家,而像一个即将授课的导师。少爷好奇地拿起笔记本,随手翻开。
起初,他的表情还有些漫不经心,但很快,他的眼神就变了。从疑惑,到惊讶,
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彻底的震惊。他猛地抬头看我,
像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林……林叔?这……这些……真的是你?
”笔记本里那些用不同语言写就的、大胆露骨又充满智慧与技巧的“***”记录,
那些与各国名媛、才女、甚至皇室成员交往的片段,
与他心目中那个一丝不苟、严谨刻板、永远穿着标准三件套西装的管家形象,
形成了毁灭性的反差。“如假包换。”我微微一笑,身体微微前倾,
台灯的光线勾勒出我领口那枚蓝宝石领带夹的幽暗光泽,“少爷,您觉得,
是写下这些东西的我更懂女人,还是……现在的您更懂?”林星辰张了张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世界观,显然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喜欢一个人,想对她好,
没有错。”我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但‘方式’,
决定了你是站在高处平等地给予,还是跪在泥泞里卑微地乞求。
”我伸手指了指他依旧亮着的手机屏幕:“您现在的行为,在对方眼里,不是深情,
是廉价;不是付出,是骚扰。您把她惯坏了,也把自己……作贱了。”这些话,
如果是老爷说,或者是之前的我说,他一定会激烈反驳。但此刻,
在看了那本惊世骇俗的笔记之后,他沉默了。他的眼神剧烈地闪烁着,
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可是……我如果不这样,
她根本就不会理我……”他的声音带着不甘和挣扎。“所以,您就甘心永远做她鱼塘里,
最听话、最卑微,也是最先可能被抛弃的那条鱼?”我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了血淋淋的现实。林星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那我该怎么办?
”他下意识地问,语气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和求助。我知道,火候到了。
我看着他年轻而迷茫的眼睛,抛出了那个准备已久、石破天惊的灵魂拷问,一字一句,
清晰地敲打在他的心上:“少爷,您是想永远这样,做她众多追求者中,
最卑微、最不被珍惜的那条‘鱼’……”我顿了顿,
让每一个字都充满力量:“还是想彻底改变,成为那个能让她为你心动,为你辗转反侧,
甚至主动来追求你的……‘猎手’?”“猎手?”林星辰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
眼中原本的颓废和迷茫,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死水,开始剧烈地翻腾、震荡。
这个词对他而言,太过陌生,又太过……诱人。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又疯狂地加速跳动起来。“我……我可以吗?”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以及一丝被点燃的、微弱的渴望。“为什么不呢?”我的笑容里,
带着绝对的自信和一丝神秘,
“您拥有林家继承人应有的一切资本——财富、地位、外貌、学识。您唯一欠缺的,
只是正确的方法和……一颗属于‘猎手’的心。”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
望着窗外已然变小的雨丝,以及雨后清朗的夜空。“老爷将您交给我管教。我的方法,
可能会让您感到不适,甚至痛苦。它需要您打破过去二十年来形成的认知和习惯,
需要您绝对的信任和服从。”我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这个过程,
不亚于一次脱胎换骨。您,有这个勇气吗?”林星辰坐在沙发上,
双手紧紧攥着那本厚重的《猎人笔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脸上的病态潮红尚未完全褪去,但眼神里,那簇名为“野心”和“不甘”的火苗,
已经被我彻底点燃,并且越烧越旺。他想到了苏晚对他的忽视,想到了闺蜜团的嘲笑,
想到了父亲那句未曾出口的“舔狗”,
想到了自己一次次毫无尊严的付出……巨大的屈辱感和强烈的渴望,在他心中交织、碰撞。
良久,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光芒,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
却异常坚定:“林叔,我……我听你的!”我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
知道“反舔计划”最重要的基石,已经奠定。走回书桌前,我拿起一支钢笔和一张便签纸,
飞快地写下一行字,然后递给林星辰。“少爷,这是您的第一个任务,
也是您迈向‘猎手’的第一步。”林星辰接过便签,低头看去。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简洁有力的指令:【从现在起,切断所有主动联系。除非她主动找你,
否则,一个字都不准发。】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挣扎和痛苦。
对于习惯了每天早请示晚汇报、绞尽脑汁寻找话题的他来说,
这无异于一种戒断反应极强的“酷刑”。“林叔,这……”他下意识地就想讨价还价。
“没有商量,少爷。”我的语气不容置疑,“记住,舔狗才会时刻摇尾乞怜。而猎手,
永远充满耐心,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是陷阱,还是机遇,在于您的选择。
是继续在泥泞里打滚,乞求那永远不确定的施舍,还是站起来,擦干净身体,
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有魅力的男人,让她,以及像她那样的女人,为你侧目,
甚至……为你倾倒。”我的声音带着最后的蛊惑,也带着一丝冰冷的残酷:“选择权,在您。
”林星辰死死地盯着那张便签,仿佛要将它看穿。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最终,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将手机屏幕扣在沙发上,
然后重重地、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神情,朝我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我知道,
这对他很难。但这是必经的一步,是刮骨疗毒的开始。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收起那本《猎人笔记》,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关门的那一刻,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低吼。我没有回头。我知道,
雏鹰在被推下悬崖时,也会恐惧和挣扎。但唯有如此,才能激发出翱翔天际的本能。
我的“反舔计划”,在这一声混合着痛苦与决绝的低吼中,正式……启动了。窗外,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清冷的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落下来,
照亮了庭院中积水映出的、破碎而又即将重新凝聚的世界。一夜无话。但我知道,
对于林星辰而言,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内心经历着烈火煅烧与重塑的漫漫长夜。而明天,
当太阳升起之时,一切都将变的不同。第二章:实战与蜕变林星辰的房间里,
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气息。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脚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但他却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幼兽,在地毯上来回踱步,
眼神不时飘向沙发上那部安静得过分的手机。“林叔,已经九点半了。”他终于忍不住停下,
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晚晚……苏**她,从来没有这么久不给我发消息。
她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我昨天哪里做得不好?”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瞟向手机。
那个属于苏晚的、被他设置为特别关注的联系人,头像依旧沉寂,
没有任何红色的未读消息提示。这对于过去两年里,
几乎每隔一小时就要查看一次手机、生怕错过对方任何信息的他来说,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煎熬。我正坐在房间一角的单人沙发上,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套精致的古董茶具。闻言,我头也未抬,声音平静无波,
如同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少爷,您忘了我们的约定吗?猎手,
不会在意猎物一时的沉默。耐心,是猎手最基本的素养。”“可是……”林星辰张了张嘴,
脸上写满了不适应,“‘御膳坊’的蟹黄汤包和杏仁茶……我答应了她九点前送到的。
她现在肯定饿了,说不定正在跟闺蜜抱怨我……”“那就让她抱怨。”我终于抬起眼,
目光锐利如刀,瞬间斩断了他所有的犹豫和借口,“少爷,请您清醒一点。苏**有手有脚,
有追求者排着队为她献殷勤。没有您的早餐,她绝不会饿死。但您的尊严,
如果一再被她践踏,就会真的死去。”我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林星辰僵在原地,
脸上血色褪尽。他回想起过去两年,无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只要苏晚一句“想吃”,
他都会想尽办法,第一时间将她想要的送到她面前。而她,
似乎从未对他说过一句真诚的“谢谢”,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一种迟来的、尖锐的屈辱感,细细密密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我……”他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双手**头发里,声音闷闷的,“林叔,
我真的能做到吗?不再主动联系她……我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您丢掉的不是珍宝,而是枷锁。”我放下手中光可鉴人的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感到不适是正常的,这叫‘戒断反应’。您对她单向度的、过度投入的情感依赖,
本质上与毒瘾无异。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帮您戒掉它。”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不容置疑:“现在,收起您那些无谓的担忧。我们今天的日程,
不是在这里等待苏**的‘临幸’,而是去重新找回您自己。请换一身衣服,十五分钟后,
车库见。”四十五分钟后,车辆驶入了城中最顶级的私人俱乐部——“云顶”。
这里实行严格的会员制,并非有钱就能进入,它代表着一种圈层、一种身份,
更是资源与信息的交汇中心。林国栋是这里的创始理事之一。今天,
这里有一场小型的当代艺术藏品鉴赏沙龙。参与者非富即贵,
更多的是手握实权的资本大鳄和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艺术家。当林星辰跟着我,
穿过那扇厚重的、需要双重验证的黄铜大门,步入沙龙现场时,他明显有些局促。过去的他,
虽然顶着林家少爷的光环,但心思全在苏晚身上,对这种需要应酬和展示真正内涵的场合,
向来能躲则躲。空气中弥漫着雪茄、香水与旧木头混合的醇厚气息,
低沉的交谈声、偶尔响起的礼貌笑声,构成了一种独特的、属于金字塔顶端的氛围。
人们衣着得体,举止优雅,谈吐不凡,每一个眼神交汇,
都可能蕴含着巨大的商业机会或深远的人脉拓展。“林叔,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林星辰低声问我,下意识地想去摸手机,似乎想从那个虚拟的世界里寻找一丝安全感。
“学习。”我言简意赅,目光迅速扫过全场,精准地锁定了一个人,
“看到那位穿着藏蓝色西装,正在和傅老先生交谈的先生了吗?”林星辰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气质儒雅,眼神睿智,
正与国内书画泰斗傅老先生相谈甚欢,姿态不卑不亢。“那是谁?”“周明宇,
‘明嘉资本’的创始人,也是这家俱乐部的新晋理事。他最成功的投资,不是某个项目,
而是他的婚姻——娶了已故船王最宠爱的小孙女。”我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如同在为他进行现场教学:“您注意看他的姿态,他与傅老交流,是平等地探讨艺术,
分享见解,而不是阿谀奉承。他凭借自己的学识和魅力,赢得了尊重,也赢得了美人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