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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用力的抓过我的手臂,力气很大,

我几乎是硬生生被她拖过去,本就未愈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好念念,我们想到了一个办法!还是需要你的帮助,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这才看清水箱里的景象。

密密麻麻的田螺福寿螺与蚂蝗交织***,它们不断撞击着玻璃壁,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

我被这个场景吓得头皮发麻。

母亲却笑着过来拍拍我的手:

“记得吗?这些都是从你被咬的那个荷花池里捞出来的。”

男友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失聪的毛病更严重了,还仔细帮我戴好助听器。

“念念,只要你进去再被咬一下就好了。就当这是一个游戏。”

游戏?

他们以为我的耳疾未愈,以为我听不见他们的计谋。

所以这些关于谎言,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我面前上演,

他们比谁都清楚,我从小最怕这些***的水生生物。

更清楚蚂蝗会循着血腥钻入人体,而我这满身伤口对它们而言就是最诱人的盛宴。

我惊恐地向后退缩,却被男友死死按住。

挣扎间,手上的鲜血渗过纱布,滴落进水箱。

刹那间,所有蚂蝗如获指令般蜂拥而至,在水面翻涌成一片***的黑影。

“不......”

我被吓得瘫软在地,声音嘶哑地哀求。

男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竟打算直接上手。

这时,养母踉跄着冲进客厅。

她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当年在垃圾堆边捡到奄奄一息的我,一个卖菜妇人硬是靠着一双粗糙的手把我拉扯大。

为了让我吃饱,她总是吃剩菜剩饭,胃痛了也舍不得看病。

直到我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她还在每个月省下卖菜的钱给我寄零花钱。

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她早已胃癌晚期,却一直瞒着我......

还是我求现在的爸妈哥哥送她去医院,给她治病。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她瘦弱的身躯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摇晃,却毫不犹豫地跪在母亲脚边:

“我不治病了,不花你们的钱了......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好不好?”

母亲厌恶地一脚踢开她。

养母重重倒地,咳出一口鲜血。

我想冲过去,却被男友牢牢禁锢。

哥哥用鞋底碾着养母的脸:

“进去,否则我们就停药,让她死在医院。”

看着养母奄奄一息的模样,我含泪点头。

只要她能活,我死都可以。

哥哥粗暴地将我扔进水箱。

在坠落的瞬间,我听见养母撕心裂肺的哭喊,然后昏倒了过去。

无数蚂蝗立即蜂拥而上,钻进我尚未愈合的伤口。

它们在我皮肉间***,贪婪地***着鲜血。

我能感觉到它们顺着伤口钻进我的身体,在血肉之间***。

我疯狂地拍打着,却只让更多蚂蝗钻进鼻腔、耳朵......

在窒息的痛苦中,我仿佛听见田甜在轻笑。

再睁开眼,我躺在家中的床上。

哥哥、母亲和男友围在床边,但在看清我的眼神后,他们都露出失望的神情。

“看来,只有用这最后一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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