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示意我留下照顾大祭司。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祭司的呼吸渐渐平稳。我时不时用湿布为他擦拭额头降温。荆楚始终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
终于,大祭司的烧退了一些。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我时愣了一下,然后转向荆楚:“这位是……”
“她就是那个中原女人。”荆楚简短地回答。
大祭司仔细打量我,目光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我感到一阵不安,低下头。
“情蛊已成?”大祭司突然问荆楚。
荆楚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嗯。”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大祭司的声音变得严肃,“若宿主死亡,施蛊者也会受重创。”
我的心猛地一跳。情蛊竟然还有这种效果?难怪荆楚虽然恨我,却没有直接杀了我。
“我自有分寸。”荆楚冷冷地说,目光如刀般扫过我,让我不寒而栗。
大祭司叹了口气,又看向我:“你懂医术?”
“略懂一些。”我小声回答。
“她用的是中原的医术。”荆楚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医术不分地域,有效就好。”大祭司温和地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云舒。”
“云舒,”大祭司点点头,“好名字。”
荆楚突然站起来:“她该回去了。”
大祭司意味深长地看了荆楚一眼,对我点点头:“谢谢你,云舒。”
离开王宫的路上,荆楚一言不发。走到一处无人的回廊时,他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别以为讨好了大祭司就能改变什么。”他逼近我,眼中满是警告,“你永远只是个奴隶,明白吗?”
我被他抓得生疼,但不敢挣扎:“我明白。”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突然伸手扯下我脸上的布巾。结痂的伤***露在空气中,丑陋而狰狞。
我以为他会嘲笑我的丑陋,但他只是盯着伤口看了很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他松开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