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刺入我的眼睛,我下意识抬手遮挡,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
一阵尖锐的疼痛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染血的嫁衣。
昨夜的一切不是噩梦——荆楚确实在新婚夜发现认错了人,毁了我的容貌,并将我贬为奴隶。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勉强支撑着爬起来。一个身材壮硕的苗疆妇人推门而入,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中原女人就是娇气,日上三竿还躺着。”她丢过来一套粗布衣裳,“换上这个,马上去厨房干活。”
我接过衣服,布料粗糙得像是用砂纸织成的。那妇人见我迟疑,冷笑一声:“怎么?还当自己是王子妃呢?”
我摇摇头,忍着脸上的疼痛开始更衣。那妇人看到我脸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我叫阿吉,是管厨房的。”她等我换好衣服,丢给我一块破布,“遮住你的脸,别吓着人。”
我默默接过布巾,小心地系在脸上,遮住了那道狰狞的伤口。布巾摩擦伤口,疼得我眼前发黑,但我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阿吉带我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路上遇到的苗疆人对我指指点点,眼中满是鄙夷。
有人甚至朝我吐口水,我侧身避开,却撞到了柱子,脸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快走,别磨蹭。”阿吉不耐烦地催促。
厨房里热气腾腾,几个苗疆妇女正在忙碌。阿吉把我推到一堆脏碗前:“把这些洗干净,洗不完不许吃饭。”
我蹲下身开始洗碗。手上的皮肤很快被热水烫得通红,但我没有停下。我知道,在这里,任何反抗或抱怨都只会招来更严厉的惩罚。
中午时分,其他人轮流去吃饭,却没人叫我。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偷懒?”阿吉走过来,一脚踢翻我刚洗好的碗,“重洗!”
瓷碗碎裂,锋利的碎片划过我的手背,顿时鲜血直流。我本能地捂住伤口,却被阿吉一把拽住手腕。
“中原女人就是没用,这点小伤就大惊小怪。”她讥讽道,随手抓了一把炉灰按在我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