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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秦宴顶罪入狱三年,换他前程似锦。出狱那天,

迎接我的是他和青梅苏晚晴轰动全城的订婚新闻。后来我妈病危,手术急需五十万。

我淋着倾盆大雨,跪在秦宴的别墅外,求他看在往日情分上,借我一笔钱。

他只从二楼的窗户里,冷漠地扔出一张支票。「一百万,林知微,买断你那三年,滚吧。」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也彻底浇熄了我对他最后一点爱意。我曾以为我爱他,可以为他生,

为他死,为他背负一切。现在我发现,我更爱那个被辜负的自己。他不知道,

他当年酒驾撞的,不是什么无名路人。而是京城贺家捧在手心里的九爷,

贺九爷最疼爱的妹妹。我捏紧那张被雨水浸湿的支票,转身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贺九爷,

您让我查的五年前那场车祸,真凶是秦宴。」「证据,我已经用他给的封口费,帮您买到了。

」1.我叫林知微,一个刑满释放的杀人犯。这是世人给我贴上的标签。三年前,

秦宴酒后驾车,撞倒了一个过马路的女孩。他那时正处于事业上升的关键期,

容不得半点污点。我爱他,爱到可以舍弃一切。于是我顶替了他。我对警察说,车是我开的,

人是我撞的。秦宴抱着我,眼眶通红,声音嘶哑。「微微,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等我,我会娶你,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秦太太。」我信了。我在狱中数着指头过日子,

一千多个日夜,支撑我的,全是他那句承诺。我放弃了减刑的机会,

只为把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让他高枕无忧。狱警都说我傻。「林知微,为了个男人,

值得吗?」我当时只是笑笑,觉得她们不懂我和秦宴之间的爱情。现在想来,真正傻的人,

是我。出狱那天,天灰蒙蒙的,像我此刻的心情。我没有等来秦宴。

等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电子屏上,他与苏晚晴的订婚巨幅海报。

「秦氏集团总裁秦宴与苏氏千金苏晚晴,天作之合,将于下月完婚。」照片上,

秦宴西装革履,英俊非凡。他身边的苏晚晴,一袭白色长裙,笑得温婉动人。他们看起来,

的确是天生一对。而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像个笑话。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那个我曾经称为「家」的地方。那里早已换了锁。门口的保安拦住我。

「**,这里是私人住宅,您不能进去。」我看着那扇熟悉的门,轻声问。「秦宴呢?」

保安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秦先生和苏**早就搬去半山别墅了,你谁啊你?」

我狼狈地转身离开。没走多远,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身边。车窗降下,

是苏晚晴那张精致无暇的脸。她摘下墨镜,对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林知微,

好久不见。」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她故作夸张地拍了拍胸口,随即又笑了。「哦,我忘了,你现在可是杀人犯,我当然该怕你。

」我的手悄然握成了拳。「阿宴让我来处理你。」她轻描淡写地说,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说,你这种女人,不配再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给你的,算是你这三年的辛苦费。」一张银行卡被她从车窗里扔了出来,

掉在我的脚边。「密码是阿宴的生日,你应该没忘吧?」「拿着钱,滚得越远越好,

永远别再回来。」我低头看着那张卡,觉得无比讽刺。

这就是我用三年青春和清白换来的东西。「苏晚晴,」我抬起头,声音平静,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报应?我的报应就是嫁给阿宴,

成为秦太太,而你,林知微,你的人生已经毁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她凑近了些,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当年阿宴喝的那杯酒,是我亲手调的。」

「他本来是要送你回家的,可惜啊,被我截胡了。」我浑身一震,如坠冰窟。原来,

一切都是她设计的。看着我惨白的脸,苏晚晴满意地笑了。她戴上墨镜,升起车窗。

「林知微,你拿什么跟我斗?」宾利车绝尘而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像一尊被全世界抛弃的雕塑。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巨大的背叛,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医院。

「请问是林知微女士吗?您的母亲病情恶化,现在正在抢救,急需五十万手术费!」

我妈有严重的心脏病,我入狱前就一直靠药物维持。我疯了一样往医院跑。可我身上,

连一百块钱都拿不出来。我别无选择。我只能去找秦宴。2.我找到了秦宴在半山的新别墅。

比我们以前的家,大了十倍,也冷了十倍。大雨倾盆而下,我浑身湿透,

狼狈得像一只流浪狗。我一遍遍地按门铃,嘶吼着他的名字。「秦宴!你出来!」「秦宴!

我求求你,救救我妈!」「秦宴!」没有人回应。我就那么跪在冰冷的雨水里,

从黄昏跪到深夜。别墅里的灯光温暖明亮,映照出两个人影依偎在一起。是秦宴和苏晚晴。

他们正在庆祝订婚,笑语晏晏。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下去。终于,二楼的窗户被推开。

秦宴出现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林知微,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声音比这雨水还要冰冷。我仰起头,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流了满脸。「秦宴,

算我求你,借我五十万,我妈快不行了……」「以后我做牛做马,一定会还给你。」

他身旁的苏晚晴娇滴滴地开口。「阿宴,她好可怜哦,要不我们就帮帮她吧?」秦宴搂住她,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晚晴,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种女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他转过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鄙夷。「林知微,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用你那个快死的妈来博取我的同情吗?」

「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会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傻子?」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敢相信,

这些话是从我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我没有……我妈真的在医院……」

「够了!」他粗暴地打断我。他从怀里掏出支票簿,迅速写下一串数字,然后连同笔一起,

狠狠地扔了下来。支票轻飘飘的,落在我的面前,很快被泥水弄脏。「一百万,林知微,

买断你那三年的情分,滚吧。」「从今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窗户「砰」的一声被关上,

隔绝了里面所有的温暖。也隔绝了我所有的希望。我颤抖着手,捡起那张支票。一百万。

三年牢狱,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就值一百万。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林知微的爱情,真是廉价得可笑。我拿着支票,跌跌撞撞地跑向医院。可我还是晚了一步。

护士告诉我,我妈在一个小时前,抢救无效,已经走了。她临走前,还在念着我的名字。

「微微……我的微微……」我跪在冰冷的太平间里,抱着母亲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

哭得撕心裂肺。是我没用。是我害死了妈妈。如果我没有去顶罪,

如果我这三年陪在她身边……可是,没有如果了。安葬了母亲,我用那一百万,

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剩下的钱,我一分没动。我找了份在餐厅洗盘子的工作,

每天从早忙到晚,用疲惫来麻痹自己。我以为,只要我躲起来,就能和秦宴再无交集。

但我又错了。那天,餐厅里来了一对特殊的客人。是秦宴和苏晚晴。

他们是来这里庆祝纪念日的。我躲在后厨,不想被他们发现。可苏晚晴,偏偏不如我的意。

她借口去洗手间,走到了后厨门口。「林知微,出来。」我没理她。「怎么,坐过牢的人,

就只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吗?」她的话刺耳又刻薄。我擦了擦手,走了出去。「有事?」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里的轻蔑不加掩饰。「啧啧,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真是可怜。」

「阿宴要是看到你现在给别人洗盘子,不知道会怎么想。」我冷冷地看着她。

「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恶毒。「是啊,

我就是喜欢看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拽到了大堂。「阿宴,

你看我碰到谁了?」秦宴看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没开口,苏晚晴就「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她将一杯红酒,

尽数泼在了自己那条价值不菲的白色裙子上。然后她指着我,眼泪汪汪地对秦宴哭诉。

「阿宴,我……我只是想和知微姐打个招呼,没想到她……她竟然把酒泼在我身上。」

「她说她恨我,恨我抢走了你……」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指指点点,

议论纷纷。「这不是那个杀人犯吗?怎么在这种地方工作?」「真是晦气,看她那样子,

就是个不知悔改的。」我站在原地,百口莫辩。秦宴走到我面前,脸上覆着一层寒霜。

「林知微,你是不是有病?」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我给你一百万,不是让你来这里发疯的!」「马上给晚晴道歉!」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泼她。」苏晚晴哭得更厉害了。「阿宴,你别怪她了,

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越是这样说,秦宴就越是愤怒。他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在故意针对苏晚晴。「道歉!」他怒吼道。我的心,彻底麻木了。「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好,很好。」秦宴气极反笑。他转头对餐厅经理说。

「你们餐厅就是用这种有前科的杀人犯当服务员的?」「立刻把她给我开了!不然,

我让你们这家店明天就关门!」经理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点头哈腰。「秦总您息怒,

我们马上处理,马上处理!」他转过头,对着我厉声呵斥。「林知微,你被解雇了!

现在就给我滚!」我被两个保安架着,像扔垃圾一样被扔出了餐厅。外面又下起了雨,不大,

却很冷。我抱着双臂,蹲在路边,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秦宴,你就这么恨我吗?

恨不得将我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没过几天,我租住的小平房也被人收回了。

房东一脸为难地对我说。「小林啊,不是我不租给你,是秦氏集团要开发这片地,

给了我们一大笔拆迁款,让我们立刻搬走。」我明白了。秦宴,他是在赶尽杀绝。

他要抹去我存在于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丝痕迹。我收拾好我仅有的一点行李,

一个破旧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我妈留下的一张照片。我无处可去。

我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却感觉无比陌生。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我和秦宴曾经的大学。

那棵见证了我们爱情的香樟树下,如今刻着他和苏晚晴的名字。原来的「秦宴林知微」,

被划掉,改成了「秦宴苏晚晴」。刀刻的痕迹,那么深,那么刺眼。就像一把刀,

狠狠地刻在我的心上。我听说,秦宴给学校捐了一栋楼,就以他和苏晚晴的名字命名。

「宴晴楼」。他还真是爱她爱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那我呢?我算什么?我这八年的青春,

三年的牢狱,到底算什么?我像个游魂一样在城市里游荡。直到我看到一则招聘启事。

贺氏集团在招聘一名清洁工。贺氏。贺九爷。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疯狂滋长。秦宴,

你欠我的,欠我***,欠那个无辜女孩的,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我拿着那张脏兮兮的支票,走进了本市最昂贵的一家**社。我对里面的人说。

「我要买五年前,城南跨江大桥上那起车祸的所有证据。」「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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