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窗户打开通风透气,又给另外一张黑白照点了炷香。
白烟袅袅随着风散进空气里。
手机突然震动了两声。
我走过去点开,是陌生号码发来的。
但那蛮横不讲理的语气,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是沈渊,我那久违了的混蛋前夫:
【林楚。】
【见一面。】
离婚的时候,他明明恨得我要死。
从民政局出来后,他头也不回地弯腰坐到车里,我的话已经到了嘴边:「我还有一个纸箱子在次卧……」
但显然他已经懒得听了。
车窗门无情合上,只留下一个表情巨臭的侧脸轮廓。
我拿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他拒收,我被他拉黑了。
而半年后,我生了次大病需要用钱。
我去沈渊的店里找他借钱。
他开的新店,新店员工没有人认识我,我被拦在楼底下不让上去。
等到快凌晨的时候,我看到他从楼上下来,身旁有女伴。
就怔了片刻,他们就驱车离开将我扔在了原地。
我扯了扯嘴角,看着手机里还没舍得删掉的号码,裹紧外套,吸了吸鼻子,摁下删除键。
从那天后,我就再也没找过他。
沈渊,好像也就慢慢淡出了我的视线跟生活。
沈渊本来就爱玩。
加上身处那样的环境里。
他能把持得住自己,却仍避免不了莺莺燕燕往他身上倒贴。
而我那时候年轻,脾气坏还爱吃醋。
好几次撞见有店里的女客人,借着酒劲儿装模作样往他怀里扑。
也吵过无数次。
最后一次,他终于失去了耐性:
「林楚,你从来就没信过我。」
我失控将家里的东西一通乱砸:「我怎么信?」
「除非你不出门!」
让我受不了的是,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林楚,有病就去看看医生。」
「别特么在我这里发疯。」
高中,我曾因为心理问题看过半年医生。
他明明知道,我从小就是我妈一个人带大的。
而我名义上的爸爸,整日不着家。
甚至很多次,我看见他跟镇子上的***们成群结队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