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顾长卿脸色就苍白一分。

那些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在陆尘霄面前，全都失去了优势。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同瑶瑶青梅竹马，我们之间的感情......”

“顾长卿。”

慕瑶睁开眼，打断了他的话。

她全都想起来了，关于顾长卿，关于叶绾绾，关于她求师尊解开姻缘锲。

“瑶瑶，你想起我了吗？”

顾长卿满眼惊喜，试图上前，却被慕瑶支起的结界挡住。

“顾长卿，姻缘锲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之前我是感激过你，爱过你，但你我早就相见陌路，不该在纠缠。”

“瑶瑶，三天，再给我三天可以吗？给我三天时间，我向你证明，我们还可以回到以前。”

顾长卿哀求地看着慕瑶。

他不信，不信慕瑶对他如此绝情。

他们之间没了叶绾绾，一定可以回到以前的。

看着慕瑶无动于衷的目光，顾长卿心中的希望，竟在一点点减弱，他从最开始的哀求，到最后小心翼翼，缩成了一句弱弱的请求。

“三天，如果你还是不爱我，我会自动离开，永远不打扰你。”

“好，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慕瑶也不想被他一直纠缠，如果三天时间，能让他死心，那最好不过。

顾长卿眼中***悲伤，还是退出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夫人，你给他三天时间，那我怎么办？”

随着房门被关上的吱呀声，陆尘霄把慕瑶圈在怀内。

他明明一脸委屈，可侵略性的气息，强烈到慕瑶呼吸都急促了。

慕瑶抵住他胸膛试图推开他，然而陆尘霄在她身上到处点火，让她半分力气都用不出来。

“你在闹，我要生气了。”

慕瑶急地咬了他一口。

陆尘霄轻嘶一声，急忙哄着慕瑶：“夫人别生气，是我的不是。”

他声音温柔，可眼中几乎被冰冷填满，三天时间，看在慕瑶他愿意等，可三天之后，顾长卿若是继续纠缠，那他也不介意杀了顾长卿。

入夜。

慕瑶被陆尘霄缠着，依旧在他床上睡了。

次日一早。

顾长卿看着慕瑶两人从房内出来，强行咽下酸意。

他拿出鲜花编成的戒指，这是近日女修士中，最流行的饰品。

“瑶瑶，小礼物。”

慕瑶看着他手中的礼物，并未伸手，只是说了一声辛苦。

看着她的背影顾长卿满眼失落。

陆尘霄挡住了他的视线：“顾公子，你想送礼，最好是先了解收礼的人。”

“瑶瑶从不带首饰，喜欢这些首饰的，另有其人吧”

他话音落下，转身离开。

顾长卿逐渐回忆起，慕瑶从小身上就没有多余的首饰，哪怕他送过慕瑶很多首饰，她身上依旧素净，每一件饰品，都是不得不带的法器。

唯一一次，是想要带凡间的红绳，却被他拒绝了。

顾长卿心口疼了一下。

他好像，从没有了解过慕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