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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泽坐在前面,程清栀坐在后面。

程清栀一只手举着手机拍照,祁泽自然地承担了骑车的主力。

微风吹散了程清栀心间所有的阴霾,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

这一刻,她宛若新生。

太阳很快落山,到了晚间,风掺杂了凉意,吹得程清栀直打喷嚏。

距离出口还有很远,祁泽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程清栀的身上。

纵使祁泽在前面已经挡住了大范围的风,程清栀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一到出口,祁泽就赶紧用外套裹着程清栀,搂着她上了车。

祁泽早已喊司机备好了热水和毛毯。

他用毛毯把程清栀裹成一团,又端着滚烫的热水,吹了一会儿递给她。

喝下热水,程清栀被冷风冻得快要冒烟的喉咙好受了一点。

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开回了家。

纵使回家洗了热水澡,喝了姜汤,程清栀半夜还是发烧了。

程清栀扶着头疼欲裂的脑袋,晕乎乎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想去药箱里找退烧药。

刚走到客厅,程清栀眼前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差点栽了过去。

正在办公的祁泽赶紧上前扶住她,搀扶着她坐到沙发上。

祁泽找出退烧药,烧了热水喂程清栀喝下。

他又将程清栀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走出房间去拿冰袋。

“热……”

程清栀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把身上的厚被子踢开,伸手就要把身上的睡衣脱下来。

祁泽拿着冰袋走进程清栀的房间,看见的便是程清栀高架着双臂,睡衣已经脱了一半。

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本人烧得迷糊,毫不知情。

祁泽心下一惊,脚步被钉在了原地。

“怎么……脱不下来……”

程清栀晕头转向的疑问才将祁泽从呆滞中拉回神来。

他赶紧按住程清栀的手,把她的睡衣穿回去,强硬地把她按回了被窝里,又把冰袋敷在程清栀头上。

安分了没一会儿,程清栀又踢走了被子。

正准备再次给程清栀盖被子的时候,祁泽发现被窝已经像个火炉,洇湿了***床单,程清栀的睡衣也已经湿透。

这样不行,必须帮她换件衣服,把她身上的汗擦了。

程清栀的身体忽然蜷缩在一起,被汗浸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

祁泽喉结微动,瞳孔收缩了一下。

片刻,他站起来,将程清栀抱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敲响了陈姨房间的门,让陈姨给程清栀换了身睡衣,用湿毛巾擦干了她身上的汗。

陈姨把祁泽床上的厚被子抱下来,换了一床厚度适中的被子,以防被子太厚高烧不退。

“先生,您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就可以了。”

“不用,我来守。”

见祁泽坚持,陈姨便识趣地退下。

清晨,程清栀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她感觉身体异常地沉重,动了动僵硬的四肢。

趴在床头的祁泽被她的动静吵醒。

“感觉怎么样?”

祁泽伸手摸了下程清栀的额头,松了口气,“烧已经退了。”

“我发烧了?”程清栀发现自己声音还是沙哑的,喉咙干涩异常。

祁泽赶紧端来一杯热水,程清栀接过喝下,把空水杯递给他。

视线落在身上,程清栀这才发现自己换了睡衣,甚至……她居然还是在祁泽的房间里?!

程清栀心中大骇,几乎是弹射一般地抱着被子往后躲,离祁泽远远的。

“谁……谁给我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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