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中了秦寡妇的***,半夜进到她屋子里。
醒来之时,我俩坦诚相待。
受父亲封建迷信的影响,我抛弃了恋爱三年的白月光,选择与她成婚。
结果,劳苦半生,他的两个好大儿将我扫地出门。
我拄着拐杖,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冰天雪地中,一下子倒地不起。
在极寒彻底冻结我血液那一刻,我重生了。
这一世,无论如何我也要选择白月光。
“啊!林四海,你怎么在我床上?”一声尖叫,将我从寒冷中唤醒。
缓缓睁开眼,温暖的阳光刺穿窗户,耀眼的白昼让我一下子失去光明。
手臂轻轻用力,我那颗强有力的心脏,正砰砰跳个不停,向身体各个部位输送热腾腾的有氧血液。
哐当。
秦淮如的两个儿子推门而入,见我衣衫不整,拿起旁边的竹棍朝我招呼。
他们年龄不到八岁,竹棍打在我身上,就像在给我挠痒痒。
但我记得很清楚,等他们长大成人,等我慢慢老去。
打在我身上的就不是竹棍,而是铁棍。
揉了揉眼睛,起身。
望着四周熟悉的场景,以及这三个狼心狗肺,一心只想着喝别人血,养活自己的卑鄙小人。
我怒吼一声,“滚开!”两个小孩被吓得后退两步,竹棍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坐在我床对面,用被子裹住身子的秦淮如,也被我吓得瞬间愣住。
不过很快,我俩的注意力就被屋外的喊叫声吸引。
“快来人啊!四海昨夜偷偷进我家门了。”
“快来人啊!四海昨夜偷偷进我家门了。”
我知道,这是秦淮如专门吸我血的老母亲,张狞霞。
她喊这么大声,就是想把院子里的人都招过来。
尤其是,我那封建思想浓厚的父亲。
果不其然,在我思考对策、起床穿衣的几秒钟内。
父亲拿着一根刚刚削好,还没来的及买斧头组装的木棍冲了进来。
他怒目圆瞪的看着我,“逆子,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见父亲准备动真格的,张狞霞赶忙上去拉住他,“老林哥,不要冲动,你可就这一根独苗啊!”父亲扬起木棍的手迟迟未能落下,“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张狞霞继续拉住父亲,“老林哥,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坐下来谈谈吧!”父亲刚放下木棍,就有几个男人从院子外冲进来。
他们从院子里捡起柴火,或者扫把,一下子冲进屋。
秦寿走上来一把提住我的衣领,“表妹你别怕,有表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就是这个人,从小欺负我。
每当我想要摆脱秦淮茹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将我的想法打断。
我像上一世一样,没有反抗他,畏畏缩缩站在原地。
父亲迟疑了一会,最终站出来,“大家放心,我老林家的男人,该担的责任一定会担。”
往事重演,等小区负责人进到院里,院子里的五户人家围坐在一起。
张狞霞的要求很简单,要我娶了秦淮如,一辈子对她们娘四好。
至于我老林家的传承。
“我闺女生两个都是带把的,再生一个也肯定带把。”
“而且,女大三,抱金砖,这三块金砖,可是你老林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父亲握了握手里的木棍,抽了一口焊烟,就要开口答应时,我站了起来。
“父亲,不能答应她。”
此话一出,父亲立马将烟斗放下,一巴掌朝我扇过来。
我有意躲避,但身体本能的惧怕父亲,让我狠狠挨了一巴掌。
可十年以后,父亲临死前的眼神,我永远也忘不了。
那眼神似乎在怪自己曾经的决定,又似乎在怪我性格太过懦弱。
由于娘亲死的早,父亲对我的教育方式就是手里的一根棍子。
只要我哪里做的不对,他扬起棍子就是一顿教育。
这也让我从骨子里惧怕他,所以,前世他做出决定后,我愣是没敢反抗他。
但这一世,我必须站出来,“父亲,晓芳怀孕了,怀的是我林家的种。”
事到如今,想要让父亲回心转意,也只有这个办法。
封建思想的父亲,把传宗接代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可惜上一世父亲到死,都没能看到自己的亲孙子。
见众人不信,我立马跑出院子。
周晓芳家离我家不远,绕着巷子也就二里地。
以我现在的身体,不到十五分钟,我便跑到她家门口。
朝里面大喊,“晓芳,我来找你了。”
不一会,小芳起床,简单梳了下头发。
“四海哥,你来这么早干嘛?”“你妈嘞!出去做生意去了?”“嗯!”等她说出这句话,我立马拉着她进屋。
上一世,我没有跑来找她。
等消息传到她这里时,两家已经准备办酒吃席。
但在讨酒的前一晚,晓芳特意找到我,让我跟她一起私奔。
去省城,或者去其它大城市。
去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进厂也好,做生意也罢,总能养活自己。
可惜那时候的我性格懦弱,没有胆子违背父亲的话,辜负了晓芳的心意。
结婚不久,晓芳就和她妈搬离这里。
后来,我总想着去找她,总想着,却一步也没有迈出去。
“晓芳,我需要你帮我。”
我将昨夜自己回到家,被秦淮如请进屋帮忙,喝了一碗她家的水,昏迷不醒之事道出。
晓芳听完若有所思,半晌之后,她想出一个好点子。
“四海哥,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到时候你就实话实说,看她能把你怎样。”
不得不承认,晓芳的点子绝对是一个好方法。
唯一不足的是,秦淮如的老母亲不仅泼辣,而且做起事来不顾后果。
若用这种理由,后面免不得要被她闹得鸡犬不宁。
最危险的一点,上一世父亲就是被气死的。
这一世,我实在不想父亲天天被气到。
我握住她的手,“晓芳,我有另一个办法,就是得委屈你了。”
“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就是......”听完,晓芳犹豫了几秒钟。
虽然现在恋爱自由,但大家的思想还是有一些保守。
婚前怀孕,多少要被邻居说三道四。
但只要两个人领证结婚,街坊邻居都会送上祝福。
“好,等解决这件事,我们就去领证。”
说服晓芳,我立马带着她赶回家。
刚进院子,就听见秦淮如的老母亲叽叽喳喳。
“不行,至少要一千块,郑区长你也知道,我女儿的名声没了,以后带着两个孩子,这可怎么办。”
“好,就一千块,不过要分期给。”
我走进院子,立马答应。
一千块钱,差不多是我一年的工资。
但只要能彻底摆脱她们一家四口,我有的是办法挣到无数个一千块。
将父亲给我存着娶媳妇的五百块钱取出,交到秦淮茹手中后,众人这才散去。
回到家,父亲给了我几块珍藏多年的袁大头。
“把这个给晓芳妈拿去,过几天我找人去说媒。”
我接过袁大头,带着晓芳回家。
我们走得很慢,到她家门口时,晓芳她妈正好推着早餐车回来。
“四海来了,进屋吧!”我应了一声,走过去帮她推车。
她是看着我长大的,虽然我话不多,但人品值得信赖。
只是,很快我就壮着胆子告诉她一则惊天消息。
“什么,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傻姑娘!”晓芳她妈听我说完,抄起锅刷就要去找秦淮茹理论。
我伸手拦住,“芳姨,还是算了,秦寡妇她妈出了名的泼辣,今天去找她理论,明天早上她就敢躺在我家门口。”
但凡重生早个半天,我也不至于破财免灾。
晓芳帮我说服她妈,我这才有时间抽身回家。
父亲干活还没回来,我决定去菜市场买一只鸡,一瓶酒,与父亲好好谈谈。
“四海,买这只母***,你看看多肥,给淮茹补身子多好!”秦淮茹的表哥秦寿,一个卖鸡的。
我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另一家卖鸡的。
刚选了一只大公鸡让老板称重,秦寿走了过来,提起我的衣领。
“狗四海,你什么意思,自家人的鸡不买,你买他家的。”
我一把推开他,“怎么,这鸡场是你家的,想强买强卖嘛!”我话刚说出,卖鸡的老板就走出来。
他挡在我身前,“秦寿你不要忘了规矩,客户买谁家的鸡,其他人不得插手。”
哼!“狗四海,就凭你今天干这个事,我表妹的事,没完。”
没完,谁娶了秦淮茹,下半辈子才是没完。
回到家,凭借上一世的手艺,辣子鸡的香味很快充满整个院子。
等父亲干完木工回来,辣子鸡刚好出锅。
秦淮茹的两个小孩像进自己家一样冲进屋,等着我给他们分肉吃。
但我一看到他们,就勾起他们将我扫地出门的记忆。
“走,以后不准进我家要吃的。”
我拿起扫把,做出要打他们的样子。
他们两个立马跑出门,围着院子大喊,“四海叔叔打人了,四海叔叔打人了。”
又是这一招,上一世每次想要管教他们,他们就满院子跑,让我不好意思下手。
这一世,我必须给他们点苦头尝尝。
我趁秦淮茹大娃不注意,一把抓住他,杨起衣架就是一顿猛打。
“呜,四海叔叔别打,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看你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一连抽了十几下,直到张狞霞跑出屋。
“四海,你抽风了,不想着快点还钱,还敢打我的宝贝孙子。”
她将孩子护在身后,面目狰狞的看着我。
想我一个九尺男儿,上一世真不知作了什么孽,竟被她们娘俩吆五喝六。
“张狞霞,以后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惹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你的宝贝孙子,别以为改个姓他就姓秦了,他骨子里流的,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回屋,我直接关上房锁。
此时父亲已经冲完热水澡,有些发愣的看着我。
盛饭入座,“去拿个碗,留一半给晓芳她家送去。”
父亲只尝了一口,立马开口命令我。
我没有动,只是给他倒了半碗酒。
坐下,“父亲也想知道,我的性格为啥一下子变成这样吧!”我猛喝一口酒,只感觉喉咙辣得不行。
继续说道:“昨晚母亲托梦告诉我,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娶秦淮茹。”
“还有,母亲告诉我城外五里,山上一处槐树下埋着银元宝,等会我们就去给它弄回来。”
父亲听到我谈论起母亲,虽觉得离奇,但他不敢说我什么。
毕竟母亲因生我而死,他欠母亲的,永远也还不清。
吃完饭,天彻底黑下来。
我跟父亲静坐到12点,这才拿起电筒,扛起锄头,向着山上走去。
咕!咕!咕!野鸟的叫声让人烦躁不安。
大槐树旁边有两座孤坟,坟上有一杆“亲辊”,棍上飘一簇“亲纸”,晃来晃去。
汗水从我额头冒出,粘在眉毛上,让我有些看不清。
手臂上满是泥泞,每擦一下,脸都变得更脏。
“上来吧!我下来挖一会儿。”
父亲伸出手,将我拉了上去。
可直到凌晨三点钟,我们也没有挖到银元宝。
我仔细回忆上一世,秦家人挖到银元宝,不出三日被人发现,最后将我推出去顶包。
为了让别人相信,他们特意把银元宝挖出地告诉我。
难不成?他们还留了一个心眼。
我走到槐树对面,把一根一根细长的铁钉子打入泥土中。
咔嚓!声音传来,我立马挥动锄头。
不一会,一个木箱子被我从泥土中拖出。
喊来父亲,我们又将深坑填平。
割来一堆杂草放在上面,等赶回家时,已是凌晨五点。
一觉睡到下午,吃过饭,我将银元宝包好,前往市中心。
一条并不起眼的巷子,里面藏着一家古董店。
银元宝不是古董,但这家老板人实诚。
上一世,我被抓进去待了一段日子,与他成了忘年交?“一口价,两万块,同意我这就拿钱。”
“可以!”我点点头,继续说道:“董哥,下个月开始要小心些,上面要严查了。”
我将两万现金包好,急忙回到家里。
父亲盯着两万现金,一晚上都没睡着。
直到第二天银行上班,我带着他把钱存进银行,他这才回到床上,一头栽倒。
我拿着五百块找到郑区长,“郑区长,这是给秦淮茹的五百块,还请您转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