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不是我妈。我妈不会年三十不许我回家过年,连包的饺子都是我一吃就吐的香葱馅儿。
「我妈不会我流产后看都不看我一眼,大半夜打电话让你过去陪她,说我以后不会生了,你再换一个。
「我妈更不会千方百计打听我病得重不重,什么时候死,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房子留给谁。
「而且我妈妈早就过世了,不然哪儿轮得到她在这里过寿。妈妈要是在,你傅辞都进不了我家的门,自然没有她母凭子贵。」
「你听听她在说什么,啊?!你不知道管教你老婆,妈替你管!」
姓蒋的眼圈通红地扑上来要给我一耳光。
不过是几句话,就逼得这个乡野村妇原形毕露。
傅辞喊人拦住他妈。
我想挣开傅辞的手。
可他不肯放。
在他越来越湿的眼神里,我笑着,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
「蒋女士,我从前给你几分薄面,是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
「现在,我连你儿子都不想要,你也不用死乞白赖,再在我跟前装什么高贵。」
我丢下气得乱吠的蒋女士,还有呆滞立在原地的傅辞,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宴会。
用沾湿的手指给蚂蚁画个圈,它会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能在那个小圈子里走走爬爬。
宋晓雨就是如此画地为牢,与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为伍。
不想输掉一场游戏最好的方法是不上牌桌。
生活中有什么讨厌的人,那就让他们滚出生活。
世界这么大,他们不值一提。